看,可有人更不好看。想害人可以,想吃東西也可以。但記住,想害人也要一付菩薩相,想吃東西,吃相也別太難看。要不然,得不償失。”黛玉說一句,喜樂答應一句。
等黛玉說完,錢婆子上前一步,低聲說道:“且慢。姑娘,為什麼不留下口供?或者把這事報告給老太太,此事關係甚大。就這樣放了,能行嗎?剛才你還說打到對方骨頭疼,怎麼就輕易放手了。”
黛玉左右瞧了瞧,整個二樓就自己這幾個人,她樂了,朝幾個人神秘秘的一招手道:“來,大家都過來。”
幾個湊到一起,黛玉呵呵笑道:“再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家姑娘最大的特點是善良。”
幾個同時皺眉,這姑娘怎麼說話反反覆覆的。有個準沒有啊。
黛玉哧的一下樂出來了:“我比善良更大的特點便是識時務。剛才說打到對方骨頭疼,那是實力相當或實力超過對方,或有本事能壓制住對方,可現在,對手實力強大,我們卻弱小。這時侯再打到人家疼,就是傻瓜了。我若再打到別人骨頭疼,人家會打扁我的頭!何況私取口供,既使是真的,判案時也不會取用。更何況,這件事不關朝政,鬧大了,不過犧牲些小魚小蝦。反惹人忌憚,若人深恨。而且,連我的名聲也要搭進去。況且我才不想成為二黨爭斗的導火索。這件事在我來說,最好私下化解就是了。而在他們來說,這件事辦成這樣,已成敗局。糾纏下去,對他們更不利。有我的那番話,他們自然知道我的意圖。料暫時不會有人對我下手。”
錢婆子思索了一會,漸漸品出黛玉話中的意思來。。喜樂也明白過來,領命而去。黛玉忙命坐轎回府。
再說沈明夫妻倆。在家等著那富平居的好訊息。哪天過了一會,奴僕跑回來,氣喘吁吁的報告:“富平居……林黛玉沒去……去的是一個小ji女……”
沈明夫妻面面牙覷;傻了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林黛玉竟然沒上當?可喜安喜順在他們手裡呢。林黛玉竟然棄他們倆不顧?還敢不赴約?
他二人急忙問詳細情況。這奴僕忙報告,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沈明和趙氏覺得事情不妙。這時趙氏突然想起,她派去下毒的那個奴僕怎麼還沒回來呢。按理說,他下完毒,早該回來報信了。難道說。這人出事了!
一想到下毒的人出事了。沈明夫妻嚇出一身冷汗來。難不成這件事林黛玉竟報告給了賈府?賈府出面設了計?還是林黛玉自己設計?不管誰設設的計。她們倆是讓人反手一抄,竟把他們給扔陷井裡去了。
這可怎麼辦?賈妃會不會發難?吳貴妃會不會發難。自己雖說投靠了錢皇后,可如果被人抓到實證害人,那皇后會不會棄了他們。
這二人如熱鍋上的螞蟻。
正在這時,林黛玉的家奴喜樂來了。
喜樂是趙兼濟送的得力家奴。說話辦事自然挺有章程。一板一眼把黛玉交待的話說完。也不停留。施施然走了。徒留下沈氏夫妻又驚又喜。
想不到林黛玉竟是這個態度。這對他們來說,那是再好沒有的事了。沈明此時長吁一口氣。只覺渾身上下汗都溼透了。
他私下問趙氏;“太太,我們放了喜安喜順後,等他們放回人。能不能再抓回喜安喜順他們?”
話還沒說完;趙氏翻他個大白眼珠子:“老爺,你沒下過棋啊?”
沈明微微一愣。趙氏冷哼道:“老爺,下棋的有時下幾個子就不必再下了。那是因為能看出來不是對手。人家林黛玉這番話說到家了,人家是不想摻和二黨爭鬥,是想私了了。若我們不私了。繼續纏鬥人家也不怕。既不怕私宅的事說出去,又不怕拿喜安喜順做文章。人家還說了,拿喜安喜順做文章,最後害不了人家林黛玉,只怕反顯得我們意圖兇險。不!這事已不是我們這二個小魚不蝦的事了。若林黛玉的事再起,只怕連皇后也要被波及。他那話雖淺白,可隱意深著呢,她的意思是,讓我們顧著點名聲。否則,大家吃虧。如今我們辦事不利,若再有惡名波及到皇后,你說我們腦袋還在不在?“
沈明腦子雖不及趙氏靈光,可也不笨,經趙氏這一說,頓時又嚇出一頭冷汗。他結結巴巴道:‘那喜安和喜順我們也放了?”
趙氏氣憤憤地一拍大腿道:“不放了還能把幹個屁?留著喜安喜順養老啊?這林黛玉,簡直就是個妖精,哎!老孃栽一個小姑娘手裡了。”
再說黛玉,坐轎子回賈府。一路上,黛玉就為一件事琢磨不定。到底要不要告訴賈母沈明算計自己的事呢。如何告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