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黃振標?”
“是啊!”黃振標仍然笑著,但眼神已露山戒備之意。
“你的代號是‘中意’?”
黃振標的笑容,一下子頓住,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老人。
“你是壯?”
“我?老人笑一笑。”我只不過是個彈三絃的老人而已。”“彈三絃的老人?“黃振標一驚。”是你。”“你現在總相信我是來殺你的了?“老人終於解開了包袱。”誰呀?大白天的說什麼殺不殺?“一位嬌小但長得很好看的女人,掀開門簾,走了出來。她父眯眯地扶住黃振標的肩。”振標,是哪家又要殺雞進補?“她顯然沒”現情況不太對,還在笑眯眯他說:“是不是這位老大生?”
“小嫂於,我是想殺雞進補,可是得等殺死你老公之後。”
老人也笑眯眯他說。
在聽前半段的話時,這個女人還笑眯眯的,等聽完整句話後,她的臉色已因驚嚇而變得蒼白。
“振……標,他……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她的聲音也已團害怕而發抖。
“你先到裡面去,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我……好……。”
她全身發抖地緩緩退後,無奈因為害怕,腿一軟,只好扶著櫃檯站著,用一種很害怕的眼光望著老人。
黃振標一直盯著包袱。這包袱裡擺著的就是令人喪膽的離別鉤?離別鉤在楊錚的手裡,或許能發揮它的全力,但在別人手裡,是否、能有如此的威力,他決心試一試,不管生或死?
所以他將氣運到雙手的手指頭,指頭由淺紅轉變成暗硃色。
黃振標練的本就是淮南鷹爪。
外面傳說,他練的是少林降魔棍,那只是他近幾年來才練的功夫。
他真正的武功,是鷹爪,是大鷹爪。
鷹抓個雞,快、狠、準。
大鷹爪注重殘暴,所以練的人,一定要先練氣,練殘忍。
一出手,決不留情。
老人終於拿出離別鉤。黃振標眼睛立即一皺。
“這是離別鉤。”
“我知道。”黃振標說。
“一鉤離別,為相聚。”老人淡淡他說:“你雖然和這個世界離別,卻馬上和一些故友相聚,這是多麼令人愉快的事。”
黃振標不再說話了,他的雙手突然揚起,左右交錯地形成一圈爪手。
周圈由小逐漸大,一圈一圈地卷向老人。
老人不動。
黃振標的攻勢又突然一變,變得單純。
單純的一爪,抓向老人的咽喉。
老人一樣沒~動,只是他手中的離別鉤已勸了。
離別鉤一出,就各有離別。
老人的面前突傑飛起一片血霧,如雪花般地又落了下來。
一隻乎掌已掉落地面,手指是暗硃色的。
黃振標左手握住血花直噴的右手,一臉懷疑,他還不相信自己的右手已“離別”了。
他的頭用力一抬,等他的頭抬起時,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脖子。
一個人怎麼刁“能看得見自己的脖子?黃振標不但看到自己的脖子,還看到自己脖於在噴血,然後他就聽到自己的老婆一聲慘叫。然後他就什麼都看不見了,也聽不到了。五老人拿出一條白手巾,緩緩地擦著離別鉤,他的眼睛卻在望著櫃檯邊的女人。”我現在已可以開始進補了。”老人有點色迷迷。”你……“女人發抖地站起。”唉!“老人吁了口氣。”本來像我這種年紀的人,已不該再做這一類的事情。”老人凝注著她。”可是你實在讓我‘受不了’,不做,實在對不起自己。”他收起離別鉤,色迷迷地走近。女人彷彿更害怕,口中哺哺地念著:“一、二、三。”
“三”字一出,老人忽然止步,眉頭一皺,臉色突然也變得恨難看。
他的眼睛抖抖地盯著女人。
“你………”
女人笑了。剛才的害怕發抖狀,突然都不見了,她好有媚力地站了起來。
“你忘了我姓虞。”
“虞?”老人眼神突然露出恐懼。”虞美人,虞沒人,”“對的。”她笑得好媚。”虞沒人。”
上頭叫我注意你,我……我卻低估你了。”老人說:“沒想到你會是‘毒後’虞秋思的女兒,虞梅仁。”
“投人能躲得過我的毒。”虞梅仁笑著說:“就算青龍會的老大來了,也一樣。”
她笑得更媚,更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