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在吧檯擦著玻璃杯的老頭也低聲笑了起來,似乎對御四孃的話語有些看不慣。
御四娘轉過身看著吧檯的那個老頭,問:“怎麼?我的話很好笑嗎?老頭,說不出理由我就就把你舌頭給挑了。”
老頭把一個擦乾淨的酒杯放好,然後又拿起另外一個繼續擦拭,搖搖頭說:“沒,你說的很對,我只是在想,這個獵人比賽還真是比當年的要精彩絕倫啊。”
御四娘也沒心情跟老頭計較剛才他說錯的話,轉過身來很認真的看著螢幕那些神瘋團的傭兵與冒險者獵人,然後也很認真的說:“好戲應該還在後頭,不然兩大公會不可能到現在還沒動靜,又或者他們還留了一手?”
“那也未必……估計他們現在暗地裡已經有動作了也說不定。”擦杯子的老頭也眯著眼睛一副無關緊要的說道。
“哼,搞來搞去的,到時候還不是全部要死光。”御四娘吐著煙霧露出一抹很殘忍的笑容,似乎對著兩大公會有著極高的惡毒之意與嘲諷。
“唔……看著這些人,還真是想起了當年的我,好像天劍手陸海,還有酒鬼羅德斯,八部泥神也都是那個時代一起的人物啊。”老頭頗為滄桑的感慨點點頭說道。
西魯西聽了這話也轉過頭認真的豎起耳朵聽,他們十人中,估計也只有御四娘,老大與這個老頭極為熟了,不過他只知道這個老頭是傭兵的一員,可他從未真正瞭解過這個老頭的真正底細,自然也不知道這個老頭的底細到底會有多深了。
“哼,你好像也不比他們差嘛……”御四娘轉過來難得誇了他一句,兩人的交情似乎也絕非表面上那麼淺,看樣子他們幾個都會知道彼此的一些底細與內幕啊,看樣子在傭兵團裡的其他同伴都是有著各自的故事與過去啊,到最後都是因為遭受到了那場變故在組成了X傭兵聯盟。
“十年了……時間還真是過的快,現在看看這批參賽選手,雖然多了年紀限制,但是很多都是將來可以獨擋一面的人物啊,神瘋團的達印其實也是一個人才。”老頭看的這個比賽局勢也十分的透徹嘛。
“呵!”御四娘聽到這句話有些好笑的笑了下,然後叼著菸嘴譏諷了一句:“看不出你一個擦杯子的老頭竟然也關心這麼大的局勢啊,莫非你老還有鴻鵠之志不成?”
老頭聽到這話也低頭淺然一笑,嘆了口氣,回答道:“哎……人老了……當你開始想念一些過去曾經的東西跟記憶的時候,或許這個人就能感覺到自己真的老了吧。”
“呃……”旁邊的V老大打了一個很響的酒嗝,而V老大竟然也不坐起來,趴著吧檯有意無意的插進來一句:“我們都是一群被詛咒的人罷了,再多老也只剩下兩年的時間給我們了。”
“嗯!”老頭擦著杯子點點頭,認同道:“被詛咒的人……”
御娘顯得有些沉默的將那半杯歌朗蘇多芬酒一飲而空,最後顯得很頹廢沮喪的咒罵了句:“幹他孃的,要不是當年的冒險公會出的錢高,我才不去跟隨什麼故遠征軍,還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受著X詛咒……”
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兩面臉頰都是X字傷疤的阿帕沉穩的走進來,揹負著兩把斧頭的老六,還有一張臉長的跟大象一樣的老九也走進來,這間小包廂的氣氛也從剛才的尷尬與沉重變得有些輕鬆起來。
斧頭六與大象九沒什麼興趣聊天,反倒與西魯西的桌子旁邊坐下來,老頭從裡面吧檯直接給三人每人拋了一支啤酒,三人也輕巧準確的接住了老頭扔過來的啤酒,大象九與斧頭六沉默的碰了下瓶,西魯西倒自顧自的喝起來,三人坐在一桌卻不說話,氣氛也的確是很古怪的一桌。
阿帕在老大的右側吧檯位置坐下來,彙報道:“老大……所有的賠莊都收下來了,那些人都把盤口轉向神瘋團,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冒險了?十幾萬人的盤口一次性都攬下來,搞不好中心城的產業都要被敗光的。”
吧檯老頭也給阿帕上了一瓶冰爽的啤酒,最後他手指一掰,啤酒蓋嘣的清脆的一聲翻飛起來,喝了一口看著電視滿臉的擔憂,對於X聯盟的商務與生意,阿帕可是地道的人才與投資者,沒有把握的事情他自然不敢太貿然前進,不過這次的一次性收完那些押神瘋團賭注的盤口,風險不低,免不了有些擔心,所有處理完事情就進來親自詢問下達這個決定的老大了。
“有風險才有意思一些,什麼都是一帆風順,那就不好玩了,哼哼哼……”V老大趴在吧檯上眯著眼睛說道。
阿帕倒也沒繼續開口追問,反倒是旁邊的御四娘眼神迷離十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