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下武林同道,眼看都將要論人悲慘苦難之中,難道藍天義就能忍得下心,不予多問麼?”
藍夫人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能和自己的丈夫對壘於江湖之上。
王修道:“那是說藍夫人也不管令媛了?
藍夫人道:“小女的事,我自會有應對之策。”
王修站起身子,道:“既是如此,在下就此告別。”
回顧了江曉峰一眼,接道:“咱們走吧!”
大步向外行去。江曉峰站起身子,望著王修的背影,心中暗暗忖道:“這王修人稱‘神運算元’,傳言中他似是有著料事如神之能,這次卻毫無收穫,看起來傳言並不可信。”
心中念轉,人卻加快腳步,追在王修身後,低聲問道:“咱們就這樣走麼了?”
王修道:“藍夫人已下了逐客之令,咱們留此,豈不是無味的很?”
江曉峰不再多問,放步向前行去。直待將要行近大門時,王修突然回過頭來,低聲說道:“江世兄,如若我料斷不錯,那藍夫人還會追咱們回去。
江曉峰道:“不可能吧!
王修微微一笑,還未來及省話,瞥見一個青衣老嫗,如飛而至。
王修道:“有勞相送了。
那青衣老嫗搖搖頭,道:“我家夫人還有一事想向閣下請教,特命老身,追趕兩位回去。
王修道:“那藍夫人呢?
青衣,老嫗:“仍在客廳候駕。
江曉峰心中大感駭異的忖道:“這王修果有著人所難及之能。”
片刻之間,他對王修竟有著兩種極端相反的看法。
王修抬頭看看大色,道:“在下應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那青衣老嫗道:”老身已奉命為兩位準備了午飯,我家夫人很想和兩位多談一談。“王修略一沉吟,道:“如此說來,感情難卻,我們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又轉身隨在那老嫗身後,行入了大廳之中。那藍夫人仍然在大廳端坐,目注屋頂,呆呆出神。王修緩步行人大廳。一抱拳,道:“復蒙寵召,不知夫人有何賜教?
這一次,那藍夫人大為客氣,站起身子,道:“兩位請坐吧!
我已命下人們備好了酒飯,兩位請在此便餐。“王修道:“太過打擾了。
藍夫人嘆息一聲,道:“兩位請坐吧!”
長長吁一口氣,接道:“就賤妾觀察所得,兩位都是君子人物……”
王修道:“夫人過獎了。
藍夫人道:“賤妾仔細的想過了閣下之言,覺著有很多事,你們說的十分有理。”
王修道:“夫人想已是胸有成竹了?”
藍夫人道:“那倒不敢當,但賤妾倒是想借重大駕才慧,能使拙夫迷途知返,不但挽救拙夫一世清名,而且也可使江湖上免去一番殺動。”
王修道:“此乃在下來此之意,夫人如有此願,在下將盡力協助。”
藍夫人道:“唉!我已經盡了心力,為了勸阻他不要造劫江湖,弄得我們夫婦反目,數月以來,他已經帶了高手,來此和我搏鬥數次,每次都戰到筋疲力盡之時,才肯離開……”
江曉峰吃了一驚,暗道:“原來,這藍夫人已和藍天義搏鬥數陣,這女人為了武林正義,不惜和丈夫反目動手,倒是一位可欽可敬的人物。
但聞王修接道:“不知夫人是否可以說出和藍大俠動手的經過情形?”
藍夫人道:“他打不過我,每次都敗在我的手中,我本有殺死他的機會,但我夫婦相處數十年,除了這一次反目之外,往日連一句爭辯也未曾有過,要我如何能下得了手?不過……不過……”
默然一嘆,住口不言。
王修道:“不過什麼?夫人既然告訴了我們,還望能暢所欲言,在下能夠明隙詳細情形,在下亦可提供拙見,以供夫人參考。”
藍夫人道:“但他一旦有能力殺死我時,決然不會放過我,他目下遲遲不敢發動,唯一的顧慮就是我,但他每一次和我動手,武功似乎是都有長進,如若再過一段時間,也許我就非他敵手了。”
王修神情嚴肅的說道:“就夫人的估計,還需要多少時間,藍大俠可以勝過夫人?”
藍夫人沉吟了一陣,道:“就這幾次動手的情形而言,如若再有三次搏鬥的機會他就有勝我的可能了,每一月一次計算。
那就是要有三個月的時光,他的武功,就有超越我的可能。“王修道:“那是說藍大俠,智慧絕人,每一次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