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純,應付三位武當弟子圍攻,十分輕鬆,但也不願傷人,表面卻又裝出一付勉可對付的情形。
君不語、周振方、羅清鳳,梁拱北都是江南道上一流人物,全力應付三個武當弟子的圍攻,暫可保一個不勝不敗之局。
千手仙姬祝小鳳一支劍拒擋三強敵,極感吃力,但她全身暗器,用以補助劍勢之不足,勉可暫保不敗。
轉眼之間,雙方已搏鬥了二十餘合。
浮生子完全是拼命的打法,凌厲的劍招,著著指向藍福的要害。
武當弟子不計傷亡的特殊打法,四支劍纏住了藍福的左手,無疑把藍福一個人分成了兩半,使他左右雙手不能互相為用。
但那藍福確有著人所難及的武功,竟能雙手分用,施出兩種大不相同的武功,分別拒敵。
他雖然能夠支撐著不敗,但卻打的暗暗驚心,武當弟子這等全然不懼死亡的豪勇之氣,大出他意料之外。
搏鬥之間,突聞幾聲連續不絕的長嘯傳了過來。
緊接著衣袂飄風,三個身著青袍的道人,飄落峰頂。
江曉峰打的若無其事一般,除了封檔三個圍攻人的劍勢之外,還能夠留心四處的形勢。
一隻見那居中道人,一部花白長髯直垂及腹,除了背上的長劍之外,手中還拿著一柄拂塵。左手道人,年越四旬以上,千枯瘦小,黑髯垂胸。
右首道人右手上少了一個食指,正是武當四子中的老四,青萍子。
想來,另外兩位,定然是武當掌門朝陽子,和老二巢南子了。
只聽那居中花白長髯道人舌綻春雷的大喝一聲:“住手!”
武當弟子立時紛紛收劍而退。
藍福抬眼望了那居中道人一眼,冷冷說道:“道長定是武當掌門人朝陽子了?”
朝陽子道:“閣下是?”
籃福道:“老夫藍福。”
朝陽子目光轉動,望了橫臥地上的數具屍體一眼,道:“這都是藍施主的傑作了?”
藍福道:“老夫已然先行警告過他們,但他們不知死活,如何能怪老夫?”
這一陣搏鬥之中,除了藍福施用奪命金劍,連斃六人之外,祝小鳳暗器傷了兩個武當弟子,其他再無傷亡。
但聞浮生子道:“掌門師兄小心,藍福手握奪命金劍,隨時可以出手傷人。”
朝陽子輕輕嘆息一聲,回顧了青萍子一眼,道:“這麼說來,那位江少俠已然遇難了?”
藍福道:“不錯,屍骨已寒多時了。”
朝陽子道:“那是天意了。”
一揮手中拂塵,接道:“奪命金劍,天下至毒至惡之物,藍老施主施用此物仿人,不覺著有些慚愧麼?”
江曉峰只聽得芯頭一震,暗道。這奪命金劍是歹毒。如若日後再能收回,必然把它沉於江海之中,使它永不能再在世間出現。
只聽藍福冷冷說道:“貴派之中,集百餘高手,埋伏於峰頂之上,老夫等只不過六七人而已,縱然施用絕毒的奪命金劍傷人,老夫亦是無憾於心,傳揚江湖之上,也不至留人話柄。”
青萍子突然接道:“貧道不信你們能殺了江少俠。”
藍福道:“你不信也得信了,這奪命金劍原本為他所有,現在老天手中。”
青萍子道:“那江少俠死於何人之手?”
藍福道:“死於老夫之手。”
青萍子還待再問,突聞一陣飄飄樂聲傳上峰來。
第二十五章劍底訂盟
這樂聲來的極是奇怪,是一種弦管交奏之聲。
深更半夜,荒涼高山,什麼人會在此吹管拉弦做出這等美妙的樂聲呢?“武當四子和近百屬下,都聽得為之一怔。
藍福卻面有喜色,長長吁一口氣,收了左手的奪命金劍,緩緩說道:“如若貴派願意派出高手,和老夫單打獨鬥,縱然是車輪戰法,老夫也決不動用奪命金劍。”
朝陽子神情肅穆的緩緩說道:“深夜荒山,傳來樂聲,豈是無因,想來定和你藍老施主有關了。”
藍福淡然一笑,道:“道兄如若很想了然內情,老夫自當奉告。”
這兩句話,聽來並無不敬之處,骨子裡卻是陰損的很,因為那朝陽子乃一派掌門之尊,要他親口說出很想了然內情之言,實是大丟顏面的事。
果然,朝陽子沉吟難決,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至多是貴教中援手趕到,弦管交奏,想必是疑兵之計。”
藍福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