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接道:“鳥王已把武功傳授給江世兄,來不來,都不關緊要了,但在下相信,我們一旦需要他時,他會隨時出現。”
公孫成略一思索,道:“好一個隨時出現。”
江曉峰聽王修不但隱瞞了延嘯的身份,而且又把自己從那藍夫人學武一事,也一併隱起,暗自討道:“他才智過人,江湖上一致公認,隱瞞之年,必有道理,我也暫時不能洩漏了。”
心中念轉,口中間道:“公孫老前輩,在下想請教一事?”
公孫成道:“什麼事?”
江曉峰道:“我那方姊姊那裡去了?”
公孫成一悼大拇指,道:“方姑娘可當巾幗英雄之稱,調峰犀利,口若懸河,而且不惜勞苦,奔走說服各門派與會人物,她剛到武當派停宿之處而去,大概就要回來了。”
常明突然冷哼一聲,說道:“迄今為止,各門派與會之八,心中還不信那藍天義會在江湖上造成劫難,對此聯手抗拒藍天義的事,都很冷淡,唉!大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公孫成道:“虧得方秀梅方姑娘那份奔走的熱情,不厭其煩,再三解說,有時一人舌戰群豪,常至唇乾舌焦,這份耐心連兄弟也覺著望塵莫及。”
王修道:“去年參與藍天義六十大壽賀客,只有她和江世兄是生離藍府之人,其他人物全都被一網打盡,江世兄又甚少在江湖上走動,識人不多,只有偏勞萬姑娘奔走解說了。”
呼延嘯假扮老僕,一直靜靜的站在江曉峰的身後,垂手而立,一語不接,倒是裝的十分神似。
王修道:“目下這盤龍谷中,到了有多少人?”公孫成道:“就兄弟所知,到會之人,不過三十多位,侄少林、武當,兩個武林中最大的門派,都已有人到此,希望至今日三更之前,能夠多有幾位高人趕到。”
王修道:“少林、武當,趕來的是何許人物?”
公孫成道:“唉!說來實叫人洩氣的很,兩派來人不少,但非派中的主要人物,小要飯的說的不錯,大約非要幾場慘痛的戮殺之後,才能夠使他們清醒過來。”
王修沉吟了一陣,道:“照在下的想法,他們縱然沒有討伐藍天義的用心,但一睹松蘭雙劍,也該是武林中的一樁大事,也許主要的人物,都會在今夜之中趕到。”
公孫成道:“但願王兄高論中的。”
王修微微一笑,道:“公孫兄,藍天義以數十年的俠名,一旦為惡,實也是叫人難信,松蘭雙劍,雖然是武林中大具聲望的人物,但他們卻無法說出藍天義的惡跡,這群英大會之上,說服群豪,還要伏憑公孫兄和方姑娘的力量了……”
突然住口不言,側耳聽去。
果然,突巖之外,傳過來枯草折斷的輕微聲息。
常明挺身而起,道:“大約是方姑娘回來了,我去接她進來。”
王修道:“小心一些。”
常日正待舉步而行,突見人影一閃,一個十四五歲,身著青衫背插長劍,眉清目秀的童子,停身在突巖之前,距幾人,也就不過是兩三尺遠近,說道:“不敢有勞。”
顯然,他已經聽到了王修和常明的對話。
王修心中暗道:“好快的身法。好靈敏的耳目,小小年紀,有此成就,自是大有來頭的人。”
公孫成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在下公孫成,請教小兄弟是那一門派中人?”
那個童氣定神閒,還禮笑道:“在下是松溪老人的守洞童子。”
公孫成道:“失敬,失敬,閣下原來是松溪老人的門下。”
那小童微微一笑,道:“在下奉命來此尋訪閣下。”
公孫成道:“奉何人之命?”
青衣小童道:“松溪老人之命。”
公孫成道:“有何見教?”
青衣童子道:“東主想在未見群豪之前,先和公孫先生談談。”
公孫成道:“松溪老前輩現在何處?”
青衣童子道:“候駕丹室。”
公孫成道:“可是隻限定在下一人麼?”
青衣童子打量了王修、江曉峰一眼後,道:“以外的嘉賓,勞請公孫先生代邀,但人數不能超過八位。最好那些人,都是和藍天義照過面,或者知他較多的人。”
公孫成道:“那很好,在場之人,大都和藍天義又過面的,就我們五人一行如何?”
青衣童子道:“如若公孫先生覺著妥當,在下自是不便多言,小童替諸位帶路。”說罷,轉身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