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拿椅子給你墊腳的?”
“我以為是老天爺啊!”她回答的很理所當然。
而夏敬生只想翻白眼給她看,因為這世上若真有神,那麼老天爺只會劈下一道雷來懲罰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妮子。
他把她拎回客廳。“啪”的—聲開啟燈。
燈光通明之下,善圓才看清她夏哥哥的表情。
要死了!看夏哥哥這副表情,他好像很生氣、很生氣。
“現在幾點了?”夏敬生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臉上的表情有著一股肅殺之氣,一副打算嚴刑拷打善圓的模樣。
他都這麼兇了,善圓哪敢跟他照實說?
她當然說:“我不知道啊,我又沒戴錶。”
“凌晨兩點,”她若不知道,那他告訴她答案。夏敬生氣得咬牙切齒的,而善圓那還在那裝白痴。
“喝”的一聲,倒抽一口氣,她演技十足地說:“凌晨兩點,怎麼這麼晚了?要死了,我明天還得上課耶!天哪~~我還沒洗澡呢!”她咚咚咚的要跑回房裡去。
但夏敬生是隻老狐狸,他會不清楚她在幹麼嗎?他手長腳手的把那隻小狐狸給抓回來。
“洗澡?”他眉毛挑得高高的。
“嗯!”點頭。“洗澡。我全身臭臭的,要不然,你聞聞——”她猛然靠近他的鼻翼。
他原本因生氣而翕動的鼻翼,猛然吸進太多屬於她青春洋溢的氣息,害得夏敬生突然問有點招架不住。
他用手把她格開來,兩人保持一段不小的距離。他不喜歡她一釋放青春,他便無力招架的反應。
不,更正確來說,他不喜歡她身上沾著野男人的味道跑進他的領域,要知道他的佔有慾就跟野生動物一樣強烈。
夏敬生臉垮了下來,還訓示善圓,要她少在那跟他哈啦。“你這麼晚回來,又沒事先跟我報備一聲,你覺得你這樣應該嗎?”
“不應該。”善圓馬上回答,而且把話說得義正辭嚴,覺得自己這麼做實在是太不對、太不可原諒了。
“我錯了。”她馬上自首。“那、那、那自首可以無罪嗎?”
她賴上她的小女兒姿態,以前這招對她夏哥哥很管用的,夏哥哥十分疼她,不管她做了什麼,只要她一撒嬌,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夏哥哥都嘛力挺她到底,所以這一次應該也一樣。
“不可以。”
“蝦米?!”她驚喘著,以為自己聽錯了。自首既然不可以無罪,那她幹嘛自首?“討厭,我不理你了啦!”
很生氣地甩開夏敬生的手,善圓氣呼呼的想奔回房裡,但夏敬生把她抓了回來。
“幹麼啦?”
“別以為你假裝生氣,便可以把你做過的事當作從沒發生過?告訴你,做錯事,你就得付出代價。”她別想矇混過去。
“付出代價!”善圓的聲音拔尖高來,但看到她夏哥哥生氣的瞼,氣勢一下子便矮了下來。
好嘛!付出代價就付出代價。“你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你去給我罰跪。”夏敬生指著後頭那片白花花的牆,要善圓去那裡跪著,順便想清楚自己究竟錯在哪裡。
“蝦米!罰跪?我都多大年紀了,你還要我去跪,這未免太丟臉了吧?”
“還是你想要半蹲?”夏敬生聽到她抗議,他也夠阿莎力的,馬上提供她另一項選擇。
半蹲!那她當然不要。“我還是去罰跪好了。”這比較輕鬆。
“那還不快去?”
“那你先給我一個墊子。”
“墊子?”
“對啦!要不然抱枕也可以。”她也是很阿莎力的,但夏哥哥動作怎麼這麼慢?算了,她自己來好了。
善圓咚咚咚的跑去沙發那拿了一顆大抱枕,她先把它鋪在地上,然後再跪上去:夏敬生看了,眼睛都快噴火了。
“蔣善圓,你這是在做什麼?”
“這樣鋪著,我的腳比較不會痛啊!”夏哥哥連這種事都不知道,實在是太好命了;也對,夏哥哥是資優生,所以在學校一定很少受罰,不像她、從小跪到大,害她的膝蓋都不美了。
“你抱枕給我拿去放好。”
“為什麼?這樣跪著,腳會很痛耶!”
“我就是要你痛,要不然我幹麼罰你啊?”氣死他了,夏敬生把抱枕抽走,還要善圓跪得筆直些。“不準彎腰駝背。”
好好好,不準彎腰駝背。善圓受教了,但她還是很困啊!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