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怪,剛過完年天氣便兀地轉暖了,路上大大小小的樹木,露出了鵝黃色嫩芽,不時還有鳥鵲歡啼、蛇蛙出洞,一片大好!
楊恆揹負鬼頭刀,胯白身黑尾駮馬,風馳電掣,邊向西而行,邊思考起來。
臨走時,夏達曾言:“當你有了修身者的實力時,我便傳裂天刀於你!”
裂天刀!
楊恆聽夏達不只一次提過,它是所有修士都認可的天下第一刀。由石頁先生耗盡無數天材地寶,邀請奇人兵聖,用了近三年時間才打造而成。
想到這,楊恆隱隱有了絲興奮和期待,若是手握裂天刀,自己的實力將要再上一個臺階!
“年少踏上修者路,裂天長刀斬敵頭。
意志不倒信念故,熱血灑盡又何如。
快意恩仇殺該殺,哭笑隨心萬界遊,
縱有九萬仇與寇,自握輪迴主沉浮!”
得意忘形之下,楊恆不禁吟詩一首,並且還自我感覺良好,一個勁的誇讚好詩好詩。。。。。。
海龍鎮依舊年味正濃,熱鬧非凡,大人小孩都身穿新衣,連街頭的乞丐都紅光滿面,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大街裡面更是喧囂,唱戲的、玩雜耍的不時贏得陣陣喝彩。楊恆下了駮馬,徑直向總舵走去。
金鯊幫總舵,門前的的石獅新鍍層金,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門頭左右各掛了個大紅燈籠,一片喜慶。
看著楊恆牽馬而來,看門大漢忙躬著腰上前幫忙,楊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向後院走去。
對於他這種諂媚之人,楊恆很是不喜,但也談不上討厭,他們也只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混下去,僅此而已。
今年的春獵似乎特別嚴肅,金鯊幫所有高層全部到齊,就連坐在輪椅的徐金紅都沒落下,寬闊的大廳裡竟顯得有些擁擠!
楊恒大感詫異,他曾聽徐金紅講起春獵之事,不過是組隊前往中曲山深處狩駮。
一來可以擴張地盤,以便於開採,二來獵獲的駮馬還能買上好價錢,想不到竟這麼正式。
似看到了楊恆的迷惑,站在其旁邊的黑山小聲解釋一通後後,這才明白事情的經過。
海龍鎮所在位置偏僻,正是是天高皇帝遠。正所謂俠以武犯忌,平日修者鬥毆事件,時常發生。縣令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太過分,他也懶得參合。
可就在年後,卻駐紮了一支軍隊,嚴令禁止打鬥,特別針對兩個魚幫。
有一儲氣六層修士不服,接果被一支六人小對紮成了馬蜂窩,死得不能再死了,而且是一擊斃命。
不錯!
他們集體只出一招,更讓人不不可思議的是,這隊士兵只是儲氣三層的修為!
這一轟動性訊息迅速傳到兩魚幫,兩幫幫主主嚴令手下低調、再低調!
為了爭奪新開採的礦山歸屬問題,雙方協定,按照春獵捕殺駮馬數,討論所佔地盤的多少!於是便有了眼前緊張的一幕,這關係到了各幫切身利益!
瞭解了事情的大致經過,楊恆不禁摸娑著下巴皺眉沉思起來:“為什麼會有軍隊駐紮!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要知道,一般情況下,戰亂可是很少會波及到這裡的!?”
“想必事情的經過大家都已明曉了吧!金鯊幫利益大於一切,我希望一些私人恩怨暫且放到一邊,若有人膽敢陰奉陽違,那……莫怪我不念舊情了!”
大廳裡,杜威一身錦衣,端坐在太師椅上,冷凜的目光掃過眾人,強大的氣勢散發開來。
廳下幫眾鴉雀無聲,深深的低下頭,甚至還有人受不了氣勢的壓迫,渾身顫抖,額頭上都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對於諸人的表現,杜威頗為滿意,把玩著拇指是的手中青玉板戒,緩緩收斂了氣勢,接著說道:“當然!若是立了大功,也絕對少不了獎勵!女人、銀子任你選。”
不愧是一幫之主,手段非凡!只是三言兩語,不僅震懾諸人,還帶動了他們的積極性。
很多人交頭接耳,面色漲紅,似乎大把的銀子和女人就在眼前。他們沒什麼大志向,但這也種幸福,沒有對錯之分,處在修者的江湖,圖的就是個爽快!
不過也有極少數人仍舊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宵雨輕輕一笑,和輪椅上的徐金紅交談起來,楚寒衣依舊酷酷的懷抱鐵劍,不發一言!
現在他已經是儲氣八層的修為,進步不可謂不快!
“呵呵。。。。。。”楊恆吐出這兩個字,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