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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部分

“杆,你聽我說!他拿刀捅我你看見了!對不對?我攜帶管制刀具,肯定犯法,但他是殺人犯!!我屬於正當防衛,對麼?!”高英丸有點語無倫次的說道。

“我我不知道!”麻桿腦袋嗡嗡直響的說道。

“你他媽進去過那麼多回,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是正當防衛!明白麼!!”高英丸嘶吼著說了一句。

“明明白!”

麻桿大腦一片空白的附和著。

“把屍體整走快點,先整走!”

“你都說你正當防衛了,你還把屍體整走幹啥!”麻桿有點要瘋的問道。

“對,對!我是正當防衛!我不用整屍體!”高英丸神情有點恍惚的回了一句。

“嗡嗡嗡!”

就在二人進行著非主流式的對話之時,警笛響起,一片紅光照亮了衚衕,隨後看不清有多少人衝進來,二人呆愣的功夫,就被粗暴的按在了地上。

“死沒死!!!”

“死了!”

“操!”

麻桿和高英丸,聽到周圍一陣嘈雜,身體被不知道多少人按著,好像要裂開了一樣。

“他拿刀先捅我的!”高英丸喊道。

“閉嘴!!”

霍勇西遊了,駕沒駕鶴,是不是去了天堂,沒人知道,反正是走了。

現場拍完照片以後,法警從霍勇兜裡掏出幾樣證物。

一張身份證。

不到五百塊錢的現金。

手機一部。

一張二十萬的存摺,裡面夾著寫了半頁紙的信。

最後還有一張蓋著民政局印章的離婚證!

而日期就是今天。

他曾經開著豐田霸道,數百萬身價,媳婦恪守婦道,孩子乖巧聽話,應當算是成功人士了。但死的時候,兜裡就這麼點東西,來的光禿禿,去的赤。條。條,可謂乾淨無比。

麻桿判刑之前,老傅把二十萬存摺,和那半頁信給麻桿看了,具體內容無處考證,但我們可以知道的是,麻桿在看完這封信之後的日子裡,越來越內向,幾乎十天半月也不說一句話,精神明顯有點失常。

高英丸因非法攜帶管制刀具,和防衛過當致人死亡,被叛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從此我再就沒見過他。聽說他父母后來也魔魔怔怔的,有點要瘋的前奏。

至於麻桿,根本沒有任何辯解的可能,妥妥第二被告,一審被砸了十年,二審上訴,他媳婦活動來活動去,粗略一算,減刑的代價太他媽高,索性不管了,法院維持原判。

而高英丸借給他的五萬塊錢,確實用到了正地方,也開了倉買。但兩三年後,這個倉買裡多了個男主人但他不認識。

大千社會緩慢的運轉著,每前進一步,都殘酷無比。

我們這行更是如此,大浪淘沙,你行,就能站住,不行,快點離開,每天都有人想踩著線掙錢,也有人每天都指著街上匆匆過往的豪車,發著毒誓說道:“早晚有一天,坐那裡面的是我!!”

有人離開,就有人進來,如果比喻這個圈子,是一條浪濤滾滾的大江,只要不瞎的都能看出來,這跳下去會有危險,但那也阻擋不了,無數冬泳愛好者,噼裡啪啦的跳進來,試試自己到底啥水性。

霍勇團伙倒了,也還有無數團伙在“奮鬥”,比如我們。

我當天晚上,就知道霍勇死了,因為老傅給我打了個電話。我心裡有點驚訝,但沒多少波動,對於霍勇,我感覺我夠意思了,沒啥愧疚。

對於此人不去評說,畢竟死都死了,他們的故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妹的,別看我最近在醫院,調戲著安安,吃著水果,跟病友探討一下病情,日子就過的好像挺舒心,其實不然。我他媽時刻保持著憂國憂民的思想,考慮著咋往戴胖子所說的小康上靠攏。

王木木和孟非,借我的二十萬,已經到帳了,我本來就尋思打電話試試,沒想到他倆還真借了。這份人情暫時沒法還了,算了,以後菊嘗吧,我的屁。股不乾淨,自然也就不嫌木爺襪子髒。

寧海那裡湊一湊,應該還能拿出二十萬左右,這兩份錢加一起,也夠嗆能在三泉鎮撲騰出來啥水花。

“老公,你嘴上腫麼起泡了呢?”安安衝我問道。

“哦,沒事兒,嘴上才起一個,屁股上的火癤子已經達到了,山有稜,無法合的地步我都習慣了!”我拿著電話,摳著腳丫子,隨口回了一句。

“那你拉粑粑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