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得跌在一旁,愣愣地注視著持刀者一步步的逼進。
“小可,快跑啊!小可——”我驚叫著,撲上去拉起他。那夥人也擁了上來。
小可站起身,他的身影讓所有人停止了上前的腳步。小可手足無措地依偎著我,捧著傷口,他緊張萬分, “姐姐,在流血呵——”
“原來是白痴啊——”那夥人又開始猖狂地大笑,玩弄著手中的刀子, “誰先上了那妞。”
“我——”有人馬上響應,伸出手來抓我。我一縮,本能地縮排了小可的懷中。那人沒抓到我,卻被小可抓住。
“不要抓我姐姐——”小可尖叫一聲,用力一擰, “咯——”我聽到了骨頭的斷裂聲與那人的慘叫,他竟擰斷了他的骨頭。我愣愣地注視著小可,小可沒有放開他,左手拎著他,右手伸人腰間,似乎在摸什麼。當然,他皮帶上根本沒什麼東西。
其餘的人見小可如此神勇,似害怕了,為首的那人仗著手中有刀,撲了過來。小可仍在徑自地摸皮帶。
“小可!當心啊——”我嘶叫著,生怕小可再受傷。小可似乎早就看到背後有人,一矮身,那人便栽倒在地,小可一把抓住他的腳踝,用力一甩, “咯”
又是一聲骨頭的斷裂聲,我震驚地看著小可,他手中仍舊抓著先前那個流氓不肯放手,左腳踩住那位持刀者,右手又伸向腰間摸索。剩餘的人害怕了,早就一鬨而散。
我撲過去抓住小可的手臂,叫著: “小可,我們走吧!快走吧!”
小可這才放了那流氓,轉身攬住我, “姐姐,我們回去,小可好痛——”
我在大樹的後面找到了朱瑞,他的嘴角滲著血,狼狽不堪。
“對不起,連累了你。”客廳裡,我歉意萬分地邊小心地給小可包紮傷口,邊對坐在對面的朱瑞說,
“哦——不!”他很尷尬,用毛巾捂著臉,對於一向注重儀表的他來說,明天可是非請假不可了。
“姐姐,小可好餓。”小可可憐兮兮地說,對於傷口倒不那麼介意。
他的傷口不深,比起他身上的那些舊傷,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很快處理完傷口,我回廚房弄了點吃的,讓小可坐在餐桌上食用。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模樣,我心痛萬分。
“小可,對不起,以後姐姐再也不會讓你餓著了。”小可沒有理會我徑自吃著。
“他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傷口?滿身都是——”朱瑞喃喃地說,懷疑地看著小可。
“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是他在大街上被人追著打。”
“不——那些傷口那麼深,不像是打出來的,而且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對於朱瑞的懷疑我也有同感。
“他以前肯定不是白痴。可能受了意外才會變成這樣的。”朱瑞肯定地說。
“那又怎麼樣——”我知道他又想讓我把小可送走了。
“潔衣,他說不定也是流氓,你留著他不是引狼人室嗎?”
“那又如何?沒有小可,我們早死了。你忘了嗎?”我義正詞嚴,討厭他的忘恩負義。
“沒有他,根本不會發生那種事。”他站起身,走至門邊,思索了一下才道: “潔衣,不管怎樣,我都是為你好,也許你會恨我,可我總是為你好。”說完,他開啟門,走了出去。
我愣愣地盯著砰然關上的門,不明白他的意思。轉回頭,小可正愣愣地看著我,眼裡有著疲倦。
“小可,去洗個澡,再去睡覺。”
“等姐姐洗好碗吧!”他很乖,坐回沙發上,沉默地看著電視。我並未去在意他,洗好碗,依照慣例,應該是小可的洗澡時間。小可已走進浴室,脫掉了衣物等我放水為他洗。
對於他的赤身裸體我已習以為常。
心不在焉地為他洗完,安置好他,我也草草地弄乾淨自己。躺在他身側我才感到他的異樣,我們早已同床而睡,而我也習慣了他躺在我手臂上的重量。今夜的他反常地背對著我。累了?睡著了?
“小可——”我輕喊他。他沒有反應,也許睡著了吧!我嘆了口氣,想著朱瑞在車裡的那番話:我是為了你才放棄考研的——我們從現在開始吧——
朱瑞是個很優秀的男人,聰明、精幹。以前在學校,他是高材生,老師的驕傲,如今在公司,他更是短短几年就升為主任。要不是他的一再堅持,怕早已進了總公司,當了部門經理。可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是我誤了他——為什麼?他獨獨不肯接受小可,如果沒有小可,我們是否有將來。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