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罈齊酒、兩盤葷菜已被夥計端了上來。
一身寬袍大袖衣衫的趙括,感覺甚為彆扭。自穿越而來,趙飛還是第一次穿上這種正統“瀟灑”的衣衫,趙括此時暗暗稱讚趙武靈王變法的英明。趙國是戰國諸強的異類,在趙武靈王胡服騎射變法革新後,從武將到文臣,從貴族到士子,眾人早已習慣了一身短打的胡服。此時,趙括更是覺得那寬大的袍袖成了累贅,在就餐的時候很是不方便,一不小心那垂下的袖管就沾上了油漬。趙括拿出了吃大排檔的豪氣,索性把那寬大的袖子挽了起來,這才吃得痛快。
鄰桌的幾位溫文爾雅計程車子,看到趙括如此吃相,忍不住竊竊私語,捂著嘴偷笑。魯雲看著鄰桌計程車子們,頓時滿臉的怒容,但沒有趙括的命令,他也只好隱忍不發。此次臨淄之行,趙括、魯雲二人裝扮成了一個遊學計程車子,趙括打算利用這個身份的掩護,一切的行動都打算在暗中進行。
“齊酒清爽甘冽,果然別有一番風味!”待趙括一盞齊酒下肚,不由得連聲誇讚。趙括、魯雲兩位刎頸之交,不時地觥籌交錯,趙飛這一頓酒飯吃得甚為痛快,一會兒的功夫,那半壇醇香的美酒已經下肚,趙括已經有些暈乎乎、飄飄然的感覺了。
連日的趕路確實累壞了。二人食慾大漲。節儉的趙括、魯雲二人,把兩盤肉食,四個饅頭吃得乾乾淨淨。望著趙飛、魯雲二人那見底的餐具,鄰桌的齊國士子們現出一副不屑的模樣。趙括再看看他們那一桌,肥雞、大魚竟然吃吃下去半個,那群士子們就準備起身會賬了。趙括心底好一通埋怨:“你富就富吧!但這麼糟蹋吃食確是不應該!”
魯雲見趙括臉上漸漸浮現出酒後的紅暈,心想:“括弟這一路勞累,半壇酒下肚怕是到量了!”魯雲急忙對打著飽嗝的趙括說道:“賢弟,今日我等先行歇息如何?”
“兄臺!這午後秋日驕陽的餘熱漸漸散去,臨淄街頭想來別有一番熱鬧,在下豈能錯過!”趙括打著酒嗝回到。其實趙飛並沒有閒逛的心思。只是要在這臨淄完成預定的計劃,就要融入這裡的環境。趙括想在這臨淄街頭好好遊覽一番,讓自己對臨淄這座大城儘快熟悉起來。
午後時分,臨淄的街頭熙熙攘攘的人群裡,翩翩走來兩位年輕計程車子,其中一個面色黑紅的少年正是那滿懷雄心壯志的趙括。不過此時二人淹沒在茫茫人海中,看起來再不通不過。這正是趙飛想要的效果。“臨淄之途,車轂擊,人肩摩,連衽成帷,舉袂成幕,揮汗成雨,家殷人足,志高氣揚”趙括心想這歷史上的臨淄,果然是戰國四大名城之一。十數年間的休養生息,竟已然恢復到今日這般模樣。
一陣悠揚的琴瑟之音傳來,轉眼間趙括二人行至一處規模宏大的酒館門前。趙括只見面前的酒館上下兩層的小木樓,比自己那小酒館氣派了不少。匾額上三個彎彎曲曲的鎏金大字熠熠生輝。魯雲連忙介紹道:“此處乃清風樓,乃楚國大商羋元的產業。”趙括點頭應著,心想:“羋乃楚國王姓,莫非這羋元是‘皇商’?”。門口兩位迎賓的女童衣著甚為開放,不過看著未成年的女童穿得如此單薄,趙括心裡暗暗罵著羋元這黑心的楚商:“為了錢竟然犧牲這含苞待放花朵的健康,真是暴殄天物呀!”趙括再再往樓內望去,只見處處酒客滿座,漂亮的侍婢來回穿梭,好一派生意興隆的景象。那一樓正中精心搭建的木臺上,兩個青衣女子,專心地彈琴鼓瑟,正是適才悠揚樂音的源處。趙括心底暗暗讚歎:“這眼前的酒樓,就是臨淄繁華的縮影啊!”
兩位迎賓的女童見趙括滿臉新奇的模樣,以為生意就要上門了,作勢就要趕過來拉客。趙括見狀急忙閃身躲開。趙括覺得這酒樓的消費肯定是不小的數字,趙括吃得起,但不想浪費趙王特批的軍統經費;同時,趙括又不忍心出言拒絕兩位女童的邀請,只好轉身躲開,迴避著那可能的尷尬。
別過清風樓,趙括二人繼續緩緩前行。突然,前方的人群中爆出出如雷的喝彩聲。趙飛循著那聲音望去,只見一群人圍在一個略略高起的土臺四周,像是在看什麼稀罕物事一般。趙括一時興起,急忙拉著魯雲,緊趕幾步,費力地往擁擠的人群中擠去。
待靠近那高臺,趙括只見土臺上兩隻健壯的大公雞,豎起脖頸的羽毛,你來我往地啄鬥著,隨著每一次的奮力一啄,片片沾血的羽毛紛紛落下,圍觀的眾人被眼前激烈的爭鬥刺激得興奮地鼓掌。更奇的是那土臺上,竟然還有兩個樂手,伴著鬥雞的節奏,不停地變幻著氣息吹著竽,節奏感明快的音樂聲中,這血腥的鬥雞賽賞來居然興味無窮。趙括心想:“這臨淄的齊人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