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玄！”

林玉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無比，像是說起了一件十分神聖的事情。

那個名叫玄的男人，竟能讓林玉提起他的名字就充滿恭敬之情。

“雖然現在還不能肯定，但是你很有可能與玄有些聯絡。根據傳說，當年玄轉世重生，是散去了一身功力，只剩靈魂重生，而他的肉身，至今還沒有被發現，如果那些破虛強者這麼急著找你，我認為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玄的靈魂與肉身。”

林玉凝重地說道：“目前最大的可能，你的身上，也許帶有玄的靈魂。”

說完之後，他見林凡表情詫異，便解釋道：“這當然不是說你就是玄的轉世之身，只是說，你的身上很可能帶著玄的靈魂。否則那些破虛強者，是不會把無緣無故把目光放在你身上的。”

“所以你說我是通往無敵的鑰匙，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了？”林凡沉吟起來。

林玉點了點頭，道：“玄的靈魂，雖然沒有多麼強大的力量。可這個靈魂的價值，遠遠超過你我的想象，如果能夠得到它，這些困擾在破虛之境億萬年的存在，很有可能突破到更強大的境界去。”

“無上真神當年據說也為了力量，與玄動過手。”林玉表情平靜的揭露了一個震驚諸天的秘密，“後來玄認為他也只是被追求力量的慾望矇蔽了雙眼，並沒有追究他的冒犯之罪。之後因為莫名的原因，玄放棄了一身修為，轉世重生了。”

說到這裡，兩人都沉默了起來。

這段秘辛，其實並不是現在的他們有資格談論的。

林凡也好，林玉也好，儘管他們現在的實力足以在一方世界稱雄，可面對著諸天萬界尚未誕生之前的那段故事，面對那些故事裡的恐怖存在，依舊如同螻蟻般地弱小。

“命如螻蟻，豈能違天之意……”林玉忽然幽幽一嘆，語氣裡滿是說不出的蕭索，還有幾分落寞。

命如螻蟻，這四個字道出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

修者與人鬥，與天爭，最終還是輸給天意。

常言道逆天逆命，但真的到了最後，修為到了知天那一刻，才明白，在真正的天意麵前，自己等人又是多麼的渺小。

想來只有曾經凌駕在諸天之上的玄，才有資格行逆天之事吧。

心緒複雜的林玉並沒有發現，林凡雙眸微閃，此時已經低頭陷入沉思。

他的眼裡，滿是之前沒有過的深邃。

像是能將萬界容納進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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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雲層中，一道身影陡然出現，渾身燃燒著的黑色火焰爆炸開來，遮住了天空中的烈日與光芒。

剎那間，整個天界都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很快地，另一道身影從遠處裂空而來，抬手打出了炙目的白光，強大的生命氣息將黑火驅散，讓光明重現天地。

兩人短暫的一次交手，高下已是分明。

天空中，無天皺著眉毛，頗為忌憚的看著那個身穿白袍的男子，冷聲道：“多年不見，你的修為又有了進境。”

“原來是你。”身穿白袍之人，正是生命之主。

他彈了彈手指，表情無悲無喜，語氣淡然：“你回來做什麼？”

“怎麼？天界現在成了你一人的地方？我無天想回來，還要向你通報一聲不成？”

無天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一身黑袍飄揚，漆黑的火焰燃燒在虛空中，噴吐出來的火舌似乎隨時都會吞噬天地萬物。

這就是魔火，世間最為無情的火。

生命之主此時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厭惡，對於無天所掌握的法則，他一直都很討厭，甚至超越了對立的法則，死亡。

死亡所帶來的痛苦尚且是因為自然迴圈，可魔火這種無情之物，向來都不受他的待見。

而他與無天之間的關係，也一直十分僵硬。

雖然兩人不至於見面就動手，可也不會說什麼好話就是了。

無天冷聲說完，見生命之主臉上帶著厭惡的表情，不由哼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很討厭我，我又何嘗不討厭你這種假惺惺的偽君子？這次我回來，可不是為了跟你鬥嘴交手，我回來，是為了見地神。”

“地神早就已經失蹤，你想見他，也要找得到他。”生命之主畢竟活了無數個年頭，心裡那點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很快就恢復了面無表情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