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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敵人是空,我左右開弓,我氣勢如虹……”

——就因為包光光告訴他,出招時得要念咒。

從此村裡沒有人再跟他對練了——雖然不知道真正的招數會放火,但遇到一個總揚沙子的對手也受不了啊!

寇拉拉並不知曉村民們的真實想法,還以為修煉有了效果,結果抽的就更起勁了……

人生在世,怕的還就是“堅持”二字。眼瞅幾年過去,寇拉拉也把他的大絕戰技玩得爐火純青,而且威力百分之一千比原版要強——沒見這傢伙手裡還拎著斧頭麼?

只是有一招算不上練成,那就是“鬼步”。雖然當年寇拉拉硬是自己摸索出了基本步法,可到了第二年開春卻怎麼也使不出來——原來他的“鬼步”只有在冬天才好使。包光光對此頗為困惑,但後來經一個會中當過聖武士的兄弟解說才釋然了。

那哥們說,他以前的破邪斬,同樣也只能白天用,這就叫時效性,不稀奇。只不過寇拉拉的週期比一般人長了點而已。

無聊的時候,包光光也曾經想過,如果當初教給寇拉拉的是拿大頂,他會不會真創出一門“逆運真經”之類的東西來?要知道“牲口”這個種族,本就不能拿常理來衡量了,何況寇拉拉根本就是個從到腳都充滿了意外的傢伙,不管是長相,還是他的人品。

……

……

熬到半夜,打牌和起鬨的終於都走*光了,包光光關了店門。脫下那身臭顯擺的法師袍,仔仔細細疊好放在床上,又找出一條半截皮褲換了,將手套別在腰帶上,就那麼光著膀子從視窗翻了出去。

他要開始日常的修煉了。

修煉選擇夜深人靜的時候,不是說有什麼驚世駭俗的絕招怕人偷學,而是他實在丟不起那個人。因為他此時要修煉的專案只有一種,那就是跑步。

——他實在無法忍受到了二十歲,就會變成一個低下頭都看不到自己腳面的胖子。

雖然他不是寇拉拉那種天生的變態,簡稱天態;但在這個世界,人的身體素質明顯比那邊要強悍許多,而七年的努力也不是全無效果。

比如說現在他奔跑起來,幾乎可以不受地形的限制,竄高伏低如履平地,急停變向玩的比那邊打籃球的都花,真跑起直線來,姓劉的那個米國佬都得跟在他後面吃屁。

然而這一切並不能讓包光光感到滿意,因為最初定的目標還沒有達到。好像老天偏偏要跟他作對一樣,雖然有法師袍的遮蓋,旁人察覺不出他身材的變化,但漸漸凸起的小腹卻讓他無法再繼續欺騙自己。

節食通便之類手段全用過了,可肚皮還是吹氣一樣的漲起來,沒辦法他只好繼續跑,更加努力的跑。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穿越者的尊嚴

他穿越寂靜的街道。

穿越鮮花遍佈的草甸。

穿越冰雪融化匯成的溪流……

夜風溫柔的拂在他臉上,包裹著他的身體,涼涼的,癢癢的,一會兒又輕嘆一聲將他扔下,跑到遙遠的空中低吟淺唱,那聲音,彷彿流水親吻著大地。

恍惚間,包光光心裡忽然多了一絲明悟:所謂的“穿越”者,莫非就是打這來的?

……

……

夜深了,太陽躲起來了。遠方斷崖處瀰漫著一層白茫茫的,好像霧氣一樣的光。那細細柔柔的光芒是如此的聖潔,它滌盪著人們的心靈,撫慰著靈魂的傷。

這一刻的小村是安靜的,冬天的暴虐早已遠去,只留下一個冰冷而又模糊的夢。

包光光就站在幾里外的一座土丘上,默默地望著小村。

汗水順著他的碎髮滴進嘴裡,刺激著那有些麻木的味蕾。鞋子已經被汗水溼透,索性脫下來和手套別在一起。不經意間,他發現被汗水浸染的鞋印上面,竟歪歪扭扭的開著一朵小花。紅紅的,嬌嬌怯怯的——這玩意好像有個名字叫冰之玫瑰。

赤著腳踩在原野中,體驗著苔蘚的柔軟和大地的堅硬,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竟然圓滿的融在一起,讓他深深迷醉,彷彿他自己也融化在這份和諧中。在那一刻,他就是那花,他就是那苔蘚,他就是那大地!

但是下一秒,這個奇妙的境界就被打破了。因為他突然察覺到一個不合時宜的東西,在這個和諧的天地間,就彷彿白紙上的墨點,靜夜中的雷聲一樣明顯,一樣的突兀。

那是殺意!

冰冷的,銳利到穿透一切的殺意!

包光光只感到渾身的血液幾乎都凝住了,本已淡忘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