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
“抱歉……”既然剛才說話的人是老頭子,那麼現在的這個丫頭,應該就是索菲婭了,“那是家兄的夢想。所以,我是絕不會放棄的……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一時間氣氛似乎有些僵,良久的沉默過後,那老頭子才長嘆一聲,道:“算了,你們年輕人的想法,老頭子也管不了那麼多……就當今天我沒來過吧,丫頭,你好自為之。”
談話到了這裡,便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呼喚霍格取來衣帽,還有些悉悉索索地瑣碎聲音。
包光光心裡這個悔啊——要不怎麼說,偷窺女性的隱私是要遭報應的,這不是?光顧著研究人家閨房裡的小秘密去了,結果關鍵的對話,竟然只聽了個尾巴,沒有“上集劇情簡介”,鬼知道這倆人說的是什麼啊?
而接下來索菲婭送那人出去的時候,他也只看到了一個完整的背影——那人裹著臃腫的棉袍,在雪地上蹣跚前行的樣子,讓老包想起了因為太餓,而不得不停下冬眠出來覓食的熊。
那件棉袍,說實話真不是什麼高檔的玩意,甚至還有些破舊,應該是穿了有些年頭了,然而,這並不能說明對方的經濟狀況——畢竟在大門外,還有輛四匹高頭大馬拉的馬車等在那呢!
駟馬驅動……那能是普通人嗎?
其實在這裡,老包是玩了個小花招的:索菲婭房間的視窗,恰好正對著大門(在浮冰港,許多別墅的設計都是這樣),而臥室中,此時正燃著燈火。
包光光很清楚他若站在視窗,燈火就會將他的影子映在院中,至少,也會讓行走在院中的人感覺到光線明暗的變化。顯然,對面那位“老大人”也察覺到了,但是和包光光想象中不同的是,他並沒有探究地回頭來看(那樣老包就能借機看清他的長相),可人家只是略微地停了停腳,似乎嘆了口氣的樣子,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這樣的小花招,自然瞞不過心思剔透的索菲婭,因此她回來之後,便一言不發地盯著老包的臉瞧,若不是有面紗隔著,只怕那目光,就能把老包的臉直接給曬曝皮,至於“替兄弟把關”那樣蹩腳的藉口,更是連提都不敢提了。
或許是想到了彼此間合作的關係,索菲婭並沒有太讓老包難堪,反而開恩地解釋道:“那是一位……長輩。家父的朋友。明白我意思嗎?”
“哎,你多心啦!”包光光心虛地解釋,“我可沒有干涉你私生活的意思,只是有點好奇那位……嘿嘿,‘老大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大人……自然是管事的。”索菲婭說了句廢話,緊接著,她卻話鋒一轉道:“可惜是閒事。他希望我把傭兵團解散了,老老實實地在家當個太平寡婦。等過得幾年,把夫家的遺產熬到了手,再挑個長命的嫁了,然後兩個人隨便投資點小生意,掙了錢,給孩子們捐個封誥,就這樣一輩子。”
包光光聽得是悠然神往,因為那,正是他內心中夢想的生活,當然,如果再有個權高位重的老爸,外加一群城管可以隨著他前呼後擁地招搖過市,那就再愜意不過了。
“也許你該聽聽人家的,”他相當沒有立場地說,“畢竟一個女孩子家,成天領著一群大老爺們瞎混也不是啥好路數……”
但話剛說了一半,就被瞪回去了——雖然隔著面紗,但包光光還是能感覺到那目光,在自己臉上狠狠地剜了一下,然後才聽到索菲婭說:“你今天來見我,是為了讓我解散傭兵團來的?”
包光光愣了半晌,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初衷。至於人家愛怎麼個活法,是人家自己的事,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再者說了,那電影裡不都說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怎麼退出?
想到這裡,包光光不由得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只是來給你推薦個人——羅伯特·利茲,操船的好手。不管什麼樣的船到他手裡,都能一個人給你開出去溜幾圈看看,當你們的航海士,夠格了吧?”
他說的這個羅伯特,就是幾天前在石門渡認識的那位大叔了,從石門渡到黃金山,再到浮冰港,這一路老包已經見識到了大叔的厲害——說他能一個人玩轉至少得幾十名水手才能開動的大型戰艦,那屬實有些誇張,但一般的中小型船隻,還是難不倒他的。至少老包就曾看過他等得無聊的時候,一個人架著船跳八字舞。
“哦?”像這種特殊的人才,在這種特殊的時候怎麼可能不受到重視,索菲婭一時也放下了先前的不快,饒有興趣的問,“羅伯特·利茲麼?那他在哪裡?”
“現在這個點,應該快到了吧……”包光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