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里昂,才能實現自己的野心,而那個還沒有定性的孩子……夠嗆。
因此在得知駐地中,來了一個要命的人物之後,這路易威坦的第一反應,就是心裡“咯噔”一下。“他怎會來此?難道說,是那次安東尼的事洩露了風聲?……不對呀,要是‘他’知道了一切,更沒有理由孤身犯險才是。”
心裡盤算,路易威坦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正在彙報的貝爾·加洛林一抬頭,剛巧發現了他臉色的變化,不由得吃了一驚:“您怎麼了?啊!難道,難道那少年真的……”
“閉嘴!”路易威坦粗暴地打斷了對方的話。他一個高蹦起來,猛地拉開了書房的門,探出頭左右看了一下,確認了的確沒有閒雜人等在附近,這才算放下了心。
回來時,路易威坦就沒有再坐回貝爾身邊了,而是將身子,縮在了那張寬大的桌案後面。那裡,只有唯一的一把椅子,而那把椅子,是屬於二當家里昂的。
二當家不在的時候,雖然讓這路易威坦替他理事,但路易威坦從來都沒碰過那張椅子,每次接待會里的兄弟,都是和對方一樣,坐在客位的。
但這一次不同,他居然……坐到了主位之上!
午後的陽光,已經轉到了另一面去。因此雖然旁邊就是窗子,但那個座位,仍深陷在陰影裡,而座前厚實的沉木桌面,卻在陽光的映照下紅得耀眼,紅得妖異,直令人觸目驚心。
儘管沒有親身經歷,但貝爾也曾聽會里的前輩說過,當初奪取這份家業的時候,是經歷了怎樣的殺戮。
——就在這裡,就在這間書房中,前主人的四個護衛相繼飲恨,而那傢伙本人,則飲的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或許那桌子紅得如此古怪,正是因為吸飽了鮮血的緣故吧?
就好像……牆上那個代表了慾望與鐵血的猩紅十字。想到這裡,貝爾·加洛林這心裡早已發寒,可很顯然,對方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
“除了你,還有人知道這件事嗎?”
“呃……”貝爾·加洛林心頭一凜,冷汗頃刻間溼透了內衫。他咬咬牙,最後猛一點頭,“有的!和我一道的兄弟都知道了。而且您知道,杜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