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甚大的壯漢也實在是雙拳難敵四手。我們在旁邊拳頭緊攥,滿臉怒氣。我看了一眼光頭,他正在費力的用手去拔別再腰裡的左輪,於是冒著冷汗在心裡催促著:“快點!快點!”
這時那四個大漢已經走到近前,其中兩個抓住冷琦的胳膊將她按在牆上,另外兩個便伸手去撕她身上的衣服。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扇木門忽然轟的一聲被人從外邊硬生生踹開,啪的一聲拍倒在地上。在場的人均是一愣,我定睛細看,只見一個體格比骨頭還要壯上一圈的男子帶著另一群人闖了進來,身後還揹著一把長槍。
光頭一看頓時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這回他媽的算栽到這了,一堆不夠又來一堆!”說完也放棄了想要拔槍的想法。我仔細打量了一番那個男子,只見他滿臉的絡腮鬍子,面板緋紅怒目圓睜,與三國裡的張飛頗為相似。旁邊的瘦子見到他表情頓時一變,滿臉堆笑道:“大哥,您來了……”
那兩個準備撕扯冷琦衣服的大漢也停住了手,恭恭敬敬的站站成一排低著腦袋喊了句‘老大好’。那老大的臉色十分難看,抬頭看了看冷琦又看了看我們,開口問道:“誰的主意?”沉默了三秒,最初那個**冷琦的大漢走到近前怯生生的說道:“老……老大,是我的……注意……”
話還沒說完,只見那老大猛的抬起胳膊用力一輪,一個重重的巴掌就拍了那大漢的左臉,硬生生將他扇的轉了三個圈癱倒在地!其他人也均是面色慘白,老大又緩緩抬頭看了一眼瘦子。那瘦子頓時的嚇得雙腿直哆嗦,抬起胳膊一邊左右用力扇著自己耳光一邊顫聲道:“老大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隨後其他人也放開了我們,脫離了束縛的冷琦兩眼通紅。雖然沒有被那些人得逞卻也滿腔怒火,怒目圓睜的瞪了那幾個大漢一眼慢慢退到我們身邊。那老大走到我們面前恭敬的雙手抱拳微鞠了一躬:“各位,是我管教不嚴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事已至此,我們也不好追究,說實話也沒辦法追究,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光頭也明白這個道理,換了一下心情道:“客氣了,以後好好管教就成,敢問這位老大怎麼稱呼?”那老大微微一笑:“道上的兄弟看得起我,都叫我金老大。既然各位找到此處必定有生意要談,咱們就不繞彎子,直說吧。”
話說到這份上我們也不再客套,直接說明了來意。金老大點了點頭道:“去毛地深處我們最遠只能送到二段,如果還要往前,那就得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說完環顧了一下屋內的幾個人說道:“你們一共四個人,我就派這六個混蛋將功補過再填兩個厲害的角兒,八人護送怎麼樣?”
我嗯了一聲:“多少人到無所謂,我們只是希望能安全的到達目的地,金老大隻要能保證這一點就好。”金老大微微點頭:“這是肯定的,不過既然你們能找到這,想必也一定知道我的規矩,如果嫌貴那就此請回吧。”光頭冷笑一聲:“那都不是問題,你儘管開價吧。”
金老大聽後伸出拇指和食指晃了晃:“八條金子,一口價!”雖然確實不便宜,不過還在我們的預算範圍之內,於是當即拍板成交。由於他們要有充足的準備,所以定在五天後出發。一切談妥後我們按約定付給金老大八根金條,金老大也在手下金條後承諾:“為了補償我這次待客不周,所以等隊伍到達二段後會送你們四匹駱駝和四壺清水,祝你們好運。”
坐在回去的牛車上,骨頭繪聲繪色的跟酷力講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情。酷力聽後頓時大驚失色,一遍說著對不起一遍轉頭問我:“張記者,實在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們會那樣,你媳婦沒啥事吧?”我連忙捂住她的嘴輕聲道:“酷力兄弟不要胡說,她只是受了點驚嚇,我們沒事你放心好了。”說完我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車最後的冷琦,她神色已經平緩,又恢復了往日的沉默半睜著眼睛靜靜看著遠處的景物。
光頭湊到我身邊一臉壞笑道:“老張同志,在道德的戰線上你一定要堅持住,咱家還有小葉在一直‘盼夫歸去’呢。”我白了他一眼,也將目光投向遠處不再說話。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我感覺或許這個沉默的冷琦並不像她的外表那樣堅強,在內心深處可能也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晚吃過飯後我們休息的很早,不到六點便先後進入了夢鄉。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漆黑一片,不知道是姿勢不對還是白天太過勞累,只覺得後背有些隱隱作痛。想要睡覺卻再無睡意,胡思亂想中那張照片又浮現在眼前。想起照片裡棺材中那熟悉的人影,我心裡總覺一陣陣發憷。
無聊之中我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