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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的牆壁上,掛了一幅字,上書著“大漠風正起,皓月滿乾坤”一句詩。

那字型,相當眼熟。

“怎麼,皇妹妹也喜歡寫字麼?”見秦素的眼神停在那幅字上,謝氏便輕聲問道。

秦素笑著頷首道:“原先在秦家的時候,倒也寫過一段時間。”

聽她提起了秦家,謝氏連眉毛都沒抬一下,仍舊面現淺笑,柔聲道:“我也是,原先在母家時也愛與姊妹們習字,如今這習慣也未改,沒事了就寫幾張練手。”

扯這種閒話秦素可是好手,多少都能扯出來,於是她便順著謝氏的話往下說,一面便站起身來,踱到那幅字前細瞧。

離得越近,便越覺得這字跡十分熟悉。

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一面在心中暗自思忖,秦素將視線又轉向了謝氏。

按理說,既然秦素對這幅字表現出瞭如此濃厚的興趣,身為秦素的皇嫂,謝氏應當毫不猶豫地將之送給秦素作禮物才是。

可是,謝氏此刻的神情卻很平淡,面上雖有笑容,眼底深處卻是安靜的。

不,說是安靜也不確切,應該說,她此刻的神情,很有種隔岸觀火的意味。

這發現讓秦素大感興味。

一幅字而已,謝氏怎麼竟會有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眼神?她隔的哪裡的岸?觀的又是什麼火?

最後再仔細地看了看那幅字,秦素便笑著回到了案邊,繼續挑首飾。

謝氏的神情,在那個瞬間暗了暗。

秦素以眼尾的餘光捕捉到了這一幕,心下越發疑惑,滿心地不解。

許是因了那幅字的緣故,兩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接下來的相處便也多少帶著幾分敷衍之意。秦素隨意地挑了一副臂釧並一對髮簪,皆是素淨的玉飾,不貴重,但卻雅緻,仍舊是照著中元帝的喜好挑的。

謝氏便叫人將首飾裝了匣,交給阿慄收著,又著人端上了精細的果點,與秦素坐著吃茶,兩個人又說了約莫半炷香的客套話,秦素便再度起身作辭了。

這一次,謝氏沒再多留客。

禮數週全地將公主殿下送出梅花門後,謝氏便自帶人踏上了來路。

待她回到殿中時,三皇子還沒回來,偌大的殿宇中空無一人,唯門口守著幾個宮女。

第655章 琴師來

謝氏對此已是習經為常,見狀連眉毛都沒挑一下,直接便回了暖閣,直到對鏡卸釵環時,方才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些首飾都好生收著,別再叫人討了去。”她吩咐一旁的宮女道,一面將釵環等物往旁邊推推。

那宮女是從謝氏母家跟來的,名叫阿茵,此刻聽了她的話,阿茵便是一臉的氣憤,一面收著首飾,一面小聲地道:“夫人便是心地太好,由得那起子妖精作威作福。”

謝氏在鏡中笑了笑,神情很是倦怠:“罷了,讓她們鬧去罷,我也懶得理。”說到這裡,她似是想起了什麼,轉首道:“你去傳我的話,霍氏今日在公主殿下面前失了儀,叫她去佛堂抄九遍經,抄完了再出來。”

阿茵應了聲是,復又嘟著嘴道:“公主殿下才送的那匣子珍珠,這會子也不知到了誰的手上了。”說著又替謝氏委屈:“那本是公主送予夫人的,夫人都還沒摸著邊兒呢,這就沒影兒了。”

謝氏聞言,便又長長地嘆了口氣,道:“罷了,這些你也少想。只要我們守好自己的便成,不是我的,強求也求不來。”

言至此節,她的語聲變得苦澀起來,神情黯然。

阿茵見狀,眼圈已然紅了,哽咽道:“夫人乃謝氏嫡女,如今到了這裡卻要受這些折磨,我真是替夫人不值……”

她用力地拿衣袖擦著眼角,那眼淚卻在不停地往外冒。

謝氏微闔了雙眼,沒再說話,面色微含厭倦,也不知是厭倦於聽到阿茵的話,還是在厭倦這宮裡禁錮般的日子。

阿茵絮絮的語聲又傳了過來,輕細而低微:“……方才公主殿下盯著那幅字瞧的時候,我還悄悄歡喜了一回呢,以為殿下會將那字討了去,誰想殿下竟也沒提。夫人也是的,何不就趁這機會將那幅字送……”

“罷了,提這些有什麼意思?”謝氏睜開了眼睛,面上的疲倦已然不見,眼底一片寂然,“他愛留著那字就留著,不過一幅字而已。總歸現在他也是隻能看不能碰,就讓他把這那幅字留到地老天荒去吧。”

說這些話時,謝氏的面上有著不符合年紀的蒼涼,語罷她又是一笑,譏諷地道:“就算留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