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話題的人,竟然是薛允衡!
亦即是說,是薛允衡首先認為“十可殺”一案為冤案,又說到了太子之事,陶若晦才會給他寫了回信,信中附議了他的觀點。
秦素拿信的手指瞬間冷得像冰,後背的冷汗幾乎浸透了衣衫。
她再也沒想到,歐陽嫣然施下的手段,竟是如此歹毒。
這是顯而易見的栽贓嫁禍。
秦素將廩丘薛氏拉入江陽郡亂局,“無名氏”又廢掉了李樹堂這步暗棋,蕭家的那封信很可能也被燒燬了,於是,“那位皇子”便再出新招,陷害薛允衡。
甚至,這一局很可能是早就埋下了的,自秦素請薛允衡護送回青州,又將黃柏陂轉至薛氏手中之後,“那位皇子”便將薛家視為了敵手。
不,應該還不止如此。
秦素暗自搖了搖頭。
讓陶老扮演了李樹堂的角色,而讓薛家代替了蕭家,這只是事件的表相。此事到底牽涉到了幾戶人家,目今還很難說,僅憑這幾封信也無法一窺此局的全貌。
蕭家在“十可殺”一案中畢竟是做了些事的,而蕭繼與李樹堂在白雲觀的會面,也肯定已經報去了中元帝那裡。
以“那位皇子”的手段,他必然會好生利用這條線索,將蕭家與太子一起串進來,這才是其最終的目的。
不得不說,選了陶若晦入手此局,的確個聰明的法子。
陶若晦與薛氏昆仲屢有接觸,薛允衡曾有意聘請他做夫子,薛允衍更從陶家手裡拿過垣樓的贈言,陶若晦的身上,已然烙下了與薛氏交好的印記,由他的書房裡起出這些密信來,簡直是太合情合理了。
有了這些信,再給陶若晦安上個太子黨羽的罪名,只要將他殺了,再把蕭家拉入局中,那麼,太子就不僅僅是逼蕭家認罪、拉攏桓氏了,而是暗中與薛氏聯手,聯合幾大士族,其用意不言自明。
“那位皇子”心心念唸的,果然還是龍椅啊。看來,不拉下太子來,他絕不會甘休。
秦素的面色冷得能擰出水來。
她此刻最憂心的,還是秦家。陶若晦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