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做錯事的,你也不必太難過。”少女笑著說:“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吃頓飯,今天我殺了一隻雞。”
“謝了,我還有別的事,改天再來拜訪。”
說完話,朱綠轉身欲離去,眼尾突然發現竹几上,好像有一些熟悉的東西在。
他回身一個箭步,衝到竹几前,伸手夾起竹几上的東西,然後他就笑了。
笑得好開心。
朱綠從竹几上夾起的東西,就是剛剛朱海青捏碎的藥丸粉。
少女凝視著朱綠。”你原本應該已在回府的路途中了。”
“好像應該是這樣子的。”
“我們是哪裡做惜了,才會讓你發覺。”
“你們錯在對朱海青不夠了解。”朱綠說:“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得知我要來這個地方?你們佈置這個地方,雖然很盡善,卻不夠完美,我的朱海青,也很像朱海青。”
朱綠凝視少女,接著說:“一言一語都很像朱海青,也幾乎瞞過我了。只可惜你們疏忽了朱海青的一個‘正常’現象。”
“什麼現象?”
“我表哥小時候摔斷過右手,雖然醫治了,卻沒有好,所以他做任何事,都是用左手。”
少女也凝視著朱綠。
“我們的疏忽,卻是你的不幸。”八
楊錚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真的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只是躺在床上,兩眼直直地望著戴天。
“他的屍體是今天下午在‘飛越山’的山溝間”現的。”戴天毫無情感他說:“府內的那一匹‘老酒’,也摔在他的旁邊。”
“老酒”,是一匹馬的名字,是一匹快馬,是匹千中選一的好馬。
“以腳程計算,他應該中午以前就回來了?”楊錚淡淡地問。
“是的。”
“飛越山雖然險惡,朱綠卻已走過千百次了,為什麼會摔下去?”
“他昨天夜裡騎著‘老酒’出發,差不多在破曉時分到達目的地。”戴天說:“過了一個時辰,有人看見他和一男二女在周寡婦店裡喝酒。”
“然後呢?”
“據周寡婦說,他們四個人喝了一個多時辰,就算帳、然後往東走。”
“往東走?”楊錚說:“那不是好漢村嗎?”
“是的。”戴天說:“到了好漢村,他們各自帶著一個女人,住進好漢客棧。”
“然後呢?”
“沒有了。”
“沒有了?”
“從住迸客棧到我們發現他的屍體這段時間內,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的形蹤。”
戴天說沒有任何一個人,就表示事實上,絕對不會有人知道他的形蹤。
“那個紙包?”
“就在他的懷裡。”戴天說:“裡面有一顆藥丸已被捏碎過。”
“這個樣子看來,他好像應該是酒喝多了,而無法控制,才摔下去的?”
“照一切現象、證據來推斷,應該是這個樣子。”戴夭問,“要不要我將那個紙包送到別的地方去——”“不必了。”
楊錚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的話。”我敢保證,那個紙包內的藥,現在一定是些補品。”
他接著又問:“朱海青是否還在?”
“不知道。”戴天說:“他已不住在那間‘竹屋’了,五年前就搬走了,沒有人知道他搬到哪兒。”
楊錚左手食指又靠上鼻子,緩慢地上下動著。戴天知道他又在思索問題,每當他摸鼻子時,最好不要去打擾。
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