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公安機關發出了傳真電報並掛通了北京市公安局的電話。5 月8 日上午,
臨潼縣驪山公安分局一名幹警和秦俑博物館保衛科一名保衛幹部,攜帶手銬、槍支
驅車火速趕往西安機場,蹬上了飛往北京的航班……
5 月9 日上午,鄭安慶看完畫展來到北京王府井大街一家書店購買字帖。
此時一個便衣青年突然出現在面前:“你叫什麼名字?”“俺叫鄭安慶。”
“就是你。”隨著青年人的話音,一幅鋥亮的手銬“嚓”地鉗住了鄭安慶的手腕。
“走!”便衣青年聲音不大卻咬鋼嚼鐵般生硬。
鄭安慶未全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夢遊樣被帶到不遠處的東風市場派出所。
“你先等一會兒,”便衣青年說著,將鄭安慶順勢按在一把椅子上,又和身邊
的幾個人嘀咕了幾句。
十幾分鍾後,臨潼縣驪山分局的幹警和秦俑館保衛幹事兩人走了進來,鄭安慶
如從夢遊的雲海裡跌到地面,他恍然醒悟了。
“簽字吧。”驪山分局警察把一張拘傳證攤到鄭安慶面前的桌上,如釋重負又
洋洋自得地說。
“怎麼回事?!”鄭安慶自被擒獲後第一次質問。
“你回去就清楚了。”對方說著,開啟銬子把鄭安慶手腕上的表櫓下;衣兜裡
的錢搜出,重新鉗上自己從臨潼帶來的手銬,之後收起鄭安慶簽字的拘傳證,押往
北京市東城區看守所關了起來。
5 月10 日,鄭安慶被帶上北京開往西安的列車,押往臨潼。為渲洩心中的憤
懣與不平,在列車上,鄭安慶將公安人員罩住手銬的衣服用嘴挪開,將手銬高高地
舉了起來,乘客見狀,無不譁然,紛紛擁上前來觀摩這一奇景。
“誰叫你把衣服扔掉的?”身旁的公安人員大怒,立即喝斥,並將衣服再度蓋
住鄭安慶手腕。
“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我到底犯了什麼罪,你們隨便無故地抓人?”鄭安
慶頗有些電影上英雄人物的慷慨悲壯之舉。
“你犯的什麼法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回去後你就清楚了。”公安人員並不想
和他說明或解釋什麼,事實上這些問題也不由他來回答,只要是將鄭安慶抓獲並安
全地押回臨潼,作為他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至於榮立二等功還是三等功就看上級
的批示了,也不由自己作主、說明或解釋。
5 月11 日,鄭安慶被押回臨潼並由臨潼縣公安局派人突審。
“你怎麼和日本人認識的?給他刻了多少印章?寫了多少封信?你所刻的石頭
是從哪裡弄來的……? ”提審員一一追問,鄭安慶如實回答。
時間已近黃昏,問答雙方都疲憊不堪,一天的提審即將結束。
“你們弄了這一天,我到底犯了啥罪?觸犯了《刑法》哪一條哪一款?”鄭安
慶強打精神問。
提審人員收拾著訊問筆錄:“你的問題暫時在《刑法》上還找不出來,但我們
懷疑你犯了法!”“要是別人懷疑你犯了法,是不是也把你關進監獄裡?”鄭安慶
顯然抓住了提審人並沒有慎重考慮的語言,予以反擊。
提審人並未發火和顯出異樣的難堪表情,他仍舊收拾著桌上的東西,順勢抓起
即將要裝入紙袋的拘傳證衝鄭安慶亮亮:“拘留你是經過公安局長批准並辦過合法
手續的,拘得對不對,你現在問還有點為時過早。我們只是奉命執行公務,退一步
說,即使抓錯了,也會有人給你負責。”“你們這是違法行為!”鄭安慶突然從椅
子上站起來,高聲叫喊,大有和提審員作一番殊死搏鬥的勢頭。
提審員本來已經邁動的腳步又停下來,以驚異的目光打量著鄭安慶,剛才的溫
和氣度一掃全無,極為憤怒地說道:“鄭安慶,你不要太猖狂了,你有無問題我們
正在審查,像你這樣的人,即使最後審查沒事,也要給你找個事。”提審人說完揚
長而去,身邊的人員將鄭安慶押進看守所。
7 月5 日,鄭安慶在看守所向臨潼縣檢察院發出了呼籲:
我的申訴與控告
臨潼縣檢察院檢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