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那被羞辱的白衣少年。
頓時,下面不明所以的官員們炸開了鍋。
堂堂一個南祺皇后,要做什麼決定竟然還要詢問一個來路不明的少年。。。。。。
顯然這少年的身份絕對不同尋常啊
大家在議論著,議論著皇后的這個舉動,也議論著那白衣少年的身份。
雲中秀看在眼裡,則暗暗為那面色依舊平和的少年捏了一把汗。
民間都流傳著皇帝和皇后是怎樣的情深義重,可今日看來卻並不是如此啊。
他們的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顯得那樣虛假。
或許旁人許是看不出來,可是見過陸謙唱了兩輩子的戲,她又怎會瞧不出來。
和皇上真正情投意合的不是皇后娘娘,而是跪在殿前的那位杏妃娘娘
方才皇上已經做了原諒連沐山的決定,卻是君無戲言,當著眾人的面不好輕易收回自己的話,所以把難題丟給了皇后。
母儀天下,就算她皇后娘娘萬分不喜連沐山,也只能應聲說好。可不知為何,她竟然會詢問一個連身份都還沒有公開的少年。。。。。。
這場皇家宴會真真是暗濤洶湧啊。
雲中秀看不懂,她也猜不透了。只能握緊手裡的酒樽,朝那少年的方向望去。
此時,殿中的人已經漸漸恢復了平靜,而且是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聲音。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動作,一瞬不瞬地盯著那被皇后娘娘喚作“遠兒”的白衣少年。
只見頓了頓,隨後他輕聲笑道:“宮中的規矩司遠並不瞭解,皇后娘娘說的在理,只是戲言,無傷大雅。”
這句溫溫和和的話,讓幾方特別關注他的人瞬間鬆了一口氣。
是了,這人吶,就如他的外表一樣,純良無害,似乎沒有一點兒主心骨。那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如孩童一般純真無邪,實在不像個有什麼貪慾的人。。。。。。
有人歡喜便有人憂,與他們不同的則是老皇帝的反應。還沒等皇后作答,他揮了揮衣袖,極其不耐地答道:“罷了,拉下去。。。。。。拉下去。。。。。。”
似是真的不願再多看一眼,老皇帝已經將頭轉向一邊。
直到幾名侍衛將那四皇子連沐山抬走,他才對著仍舊跪在殿中央的杏妃招了招手,柔聲喚道:“來朕的身邊坐。”
用香帕輕拭著眼角的淚水,杏妃無比嬌羞地回道:“謝陛下。”
當真是得寵啊,儘管她有那樣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可皇上對她的寵愛依舊沒有受任何的影響。。。。。。
那邊杏妃一靠近,老皇帝立掃方才的不愉快,對著眾人又說上幾句話,宴會這才算正式開始。
從頭到尾,老皇帝並沒有提那白衣少年身份的任何一個字。
眾人是雲裡霧裡,不過皇室的這種事也很難猜測,所以也沒人去深究。
伴著殿中少女柔美的舞姿,眾人開始吃的吃喝的喝。。。。。。
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雲中秀。
她心裡裝的事情太多,根本無法放下心來好好享受這美酒佳餚。可最主要的是,她身後那位身份不同尋常的婢女,還一動不動地守在那裡。
心神不寧地應付著陸謙偶爾回過身的關心之舉。
那老皇帝準備起身離去,又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大殿緩聲開口道:“哪個是雲愛卿之女啊?”
話音落下,四座皆是你看我我看你地一片茫然。
雲中秀的眼皮跳了跳,本想安慰自己之時,又聽見那聲音繼續說道:“那個在城中開了茶園的女子。”
開了茶園。。。。。。那茶園名義上的主人明明是連沐風啊。。。。。。
大殿裡一片靜悄悄的,雲中秀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朝那玄袍男子的方向望去。。。。。。
他,竟然點了點頭
心裡狂跳不止,雲中秀已經來不及多想,站起身連忙行到了殿中央。
緩緩跪了下去,她垂著頭,低眉斂目地恭敬作答道:“參見陛下,妾正是雲太傅之女。”
老皇帝點了點頭,道:“朕聽聞太子說那茶園幕後的主人並不是他,而是你這個婦人。朕只是好奇罷了,你不必驚慌。這種清雅的地方當然要好好受到保護,以後不必在打著太子的名號了,朕要讓世人都知道我南祺並不全是莽夫”
這樣說完,他又高聲道:“傳朕的旨意,今後若是再有人敢前去放肆,均拖去衙門施以杖刑”
這期間雲中秀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