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比淨潭仙人還要受人禮拜的護國天師。
只是,與那淨潭仙人受世人所愛戴不同,百姓對他的畏懼更多了一些。。。。。。
管他呢,只要能讓他遠離自己,只要能過的安穩一些,她不建議做一回小人,利用一下自己的“未卜先知”。
誰讓他針對她?誰讓他遇到的,是再生後的自己。。。。。。
不屑一顧吧,儘管嘲笑吧,他此時越是自信,對將來的她越是有利。
對那紅袍男子虛微欠了一下身,雲中秀面不改色,依舊笑得和善,“十件八件妾可不敢妄言,只三件便求之不得了。聽聞公子對百日內的天氣變化都能瞭如指掌,那麼,我們便來賭一賭百日之後的吧?”
原本是試探的,哪知那紅袍男子聽了這話後,笑容瞬間凝固在唇角。
百日?許是百日吧。這觀天卜象的本領,他是從很小的時候便知道了。
兒時,他喜歡對著天空發呆。也總是能莫名地猜中幾日的天氣。可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觀到多少天以後的,還是公子提醒,他才想著思慮一下自己的極限究竟是在哪裡。
若說具體的,他只可以掐算到七日內的。只有氣象出了什麼大的紕漏,他才可以隱約掐算出來,以及時的做防護準備。。。。。。
可這婦人是如何知道百日的?他也是最近幾日在推算出來的啊,而且還是並不確定的。。。。。。
從再次相逢以來,這是沈之玄第一次如此認認真真地打量身前這笑得如此溫柔婉約的婦人。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心頭,只是緊緊的幾日相處,竟讓他如此的難以忘懷。
直到這瞬間,他才發現,自己原來並沒有忘懷。直到這瞬間,他才明白,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努力全都付之東流了。
他以為自己可以冷靜,他以為自己早已經忘卻,可是。。。。。。可是點點滴滴為何還能如此清晰地浮現在腦海?
是她太特別了嗎?是這擁有兩個靈魂的婦人給他的震撼太大了嗎?
如今的她已經將這副身子完完全全地佔據。就如她自己的一般,渾然天成。
而他,追尋了這麼久,竟然還找不到可以將她完全擊垮的要害。是找不到嗎?還是他,根本從未努力過?還是他,根本就是捨不得。。。。。。
不,怎麼會呢?不會的,不會的他恨她,恨她背信棄義,讓自己置身於絕望的深淵中
沈之玄在水深火熱裡掙扎,可冷眼看著他,司遠卻一言不發。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忽而詫異地開口道:“玄竟然還有這等的好本領?那便允了雲夫人,也好讓本王見識一下。”
既然說是本王,那便是主子對屬下的一道命令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沈之玄沉默半晌後,抱拳道:“屬下遵命。”如此說完,他又轉過頭,挑釁地看著身前的婦人,傲然開口道:“那麼,就請雲夫人下賭約吧。”
很好,很好。這念頭剛起的時候,她還擔心這紅袍男子會不屑與自己做賭,所以她才會說自己終生為他所用。只是不知那白衣少年此時這麼說是何意。。。。。。
抬起頭看著漸漸西沉的日頭,雲中秀緩緩開口道:“天氣真好呢,入春以來,只下了幾場滋潤萬物的細雨,基本上天氣都是放晴的。秀娘不才,就賭一賭四個月後的今天,也就是七月十二日,會下一場暴雨,並且。。。。。。持續半月之久。”
她的嘴角含笑,晶亮的眸子裡是難掩的自信。似乎這一場天災在她看來必將發生,這個賭約她也是志在必得的。
可是聽了這話,沈之玄卻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暴雨?還是半月之久?這是在說笑話嗎?誰人不知南祺是最最少雨的地方?往年的這時候便已經是酷熱難當了,今年算是三十多年來以來最最好的一個年頭了。
暴雨這種事,南祺的歷史上根本就是沒有幾回的,要是說暴風雪還差不多,要是說乾旱那更是貼合。可是半月之久的暴雨她是從何聽來的?
莫非。。。。。。她是深覺對不住自己,所以才故意這般說的?
從方才一臉嘲諷,到現在,他的表情已經漸漸凝重下來。順著身前婦人的目光,他也看向了日落。不過只是一眼,他便沉聲開口道:“你用不著如此自討苦吃,我不接受這個賭約。”
柳眉輕蹙,雲中秀苦笑道:“何來的自討苦吃之說?公子是怕輸嗎?所以才不肯接受?”
沈之玄嗤笑道:“怕輸?本座看你是瘋了”
唇角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