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更不比尋常人。原本只是老皇帝一人,她還想好了對策,可如今皇后娘娘也在這兒。
不可魯莽,靜觀其變。。。。。。
還是等著看他們要如何處理這事兒吧,如今就算她想出一萬個應對之法恐怕也用不上了。反正已經鬧大了,她也不怕皇上能暗中將它壓下來。況且以皇后娘娘討厭司遠的程度,他帶到皇宮的人出了這種醜事,她自然是不會放過。
如此勸慰著自己,雲中秀已經比方才要平靜了許多。
見她不慌不亂,老皇帝呵呵笑道:“你這婚事,當年還是雲愛卿求皇上欽賜的。上次來宮中你們小兩口還是恩愛有加,這次怎會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了?”
明知故問這老皇帝雲裡霧裡的胡說一通,也不知道他喻意為何。雲中秀狠瞪了陸謙一眼,隨後悶聲說道:“回皇上,妾不知該如何作答。”
從她身上收回視線,老皇帝緩聲道:“哦?那就由陸卿來回答朕吧。”
此時,陸謙弓著腰站在大殿上,他渾身抖得不成樣子,聽到老皇帝的問話,他已經嚇的魂兒都飛了,那雙不住打顫的腿,“撲通”一聲便軟了下去,口中也是語無倫次地嚎哭道:“罪臣該死罪臣該死罪臣對不住秀娘也對不住郡主更對不起皇上的信任求皇上開恩啊”
話還沒有多問什麼,他那邊已經是哭聲連連了。
除了雲中秀,在場所有的人都有些傻眼。。。。。。
老皇帝皺著眉,有些不悅地開口道:“好了好了一個大男人遇到問題便好好去解決,哭什麼哭雲氏,還不快將你夫君攙起來。”
這話音落下,雲中秀沒有動。她緩緩地跪在地上,先是穩穩地叩了一首,隨後雙手伏在地上,無比恭敬地說道:“妾,願意將正妻之位讓給赫敏郡主,只懇求皇上能賜妾一紙休書。”
方才那一句話,讓雲中秀的心瞬間冷了下來。
聽皇上的意思,根本沒打算治陸謙的罪,反而還想著要和平解決。。。。。。
和平?怎麼可能?她鬧這麼大並不是為了讓他娶了一個郡主,然後再坐擁著她,享齊人之福的況且經過此事,陸謙雖然面上對她搖尾乞憐,可心中一定恨極了她。如今已經沒有糾纏的必要了,待司遠一登基,這男人恐怕就得死的萬分悽慘。她必須要快刀斬亂麻,就算暫時不能讓他受到懲治,她也絕對要離開他否則今日做的這些就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話一出,便像個驚雷一般,將在場所有人都震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老皇帝才捋著花白的山羊鬍,緩緩開口道:“你這婦人,聰明,可是又糊塗。本來一件小事兒,你為何要鬧得這般無法收場啊?這夫君可是你父親當年向朕求來的,如今你一句話說不要便不要了?”
小事兒他竟然說是小事兒堂堂的南祺郡主被人捉姦在床是小事?
她想到老皇帝會拿父親來說事兒,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這般不在乎一時間,雲中秀愣在原地,久久都找不到語言來回答。。。。。。
正當大殿的氣氛幾乎就要冷凍結成冰的時候,寧壽宮的宮門卻被人一腳踢開。隨後便是一陣懊惱的抱怨聲飄到了眾人的耳中,“母后母后您在嗎?這些狗奴才竟然敢攔著本王”
宮門重新開啟,一道刺眼的白光也隨著一同擠了進來,只見從門口極速行進一個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那男子眉目分明,一雙桃花眼縱使是緊皺著可是仍然帶著笑意,他的雙唇緊緊抿在一起,臉頰上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生生為他俊美的五官平添了一種可愛之感。
一走進來,見到殿上跪著的幾個人,他似乎很錯愕,再見到老皇帝時,他臉上的表情更加迷茫。隨後便快步行了過去,一邊行還一邊嘟囔道:“這是怎地了?咦?這不是我那郡主妹妹嗎?你怎麼啦?怎會被人打成這樣?告訴太子哥哥,我為你報仇去”
走到赫敏郡主身邊時,他忽然停了下來,隨後彎下腰,細細地審視著她的臉頰。
這番話說完,赫敏郡主原本就高高腫起的臉,霎時變得更加血紅,似乎能滴出血來一般。
還沒等她想好說辭,那邊老皇帝早已是皺著眉頭,不悅地輕咳了一聲,似乎是想喚起那玄袍男子的注意。
也是當真有用的,玄袍男子聽見那聲音,這才故作恍然大悟狀,輕呼道:“原來父皇也在這兒啊兒臣見過父皇。今兒這是怎麼了?您怎麼有空到母后這裡來?”
一句話將老皇帝說的無比尷尬。
宮外都傳言皇上和皇后娘娘相敬如賓,感情非常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