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不易,三日後潯陽樓之會,定然是凶多吉少,”蛇娘子沉吟了一陣,道:“此事要立刻稟報三聖,候諭定奪。”
語聲一頓,接道:“諸位可知咱們適才停身之地,是何所在?”
金峰客搖搖頭,道:“不知道,”蛇娘子道:“慕容世家!”
飛鈸和尚道:“據聞那慕容世家已在我們監視之下,怎會容得他人藉住?”
蛇娘子道:“連我等都非一個護花女婢唐玲之故,何況那些監守慕容世家宅院的人。”
語聲一頓,接道:“有一件事,叫人思解不透。”
飛鈸和尚道:“什麼事?”
蛇娘子道:“如若她們早已佔據了那幕容世家,為什麼那護守宅院的人,何以不肯報入聖堂呢?”
金峰客道:“也許他們早已稟告過聖堂,只是咱們不知曉罷了。”
蛇娘子道:“不會的,如是此訊早到聖堂,三聖必會通知我等。這等情形,不外兩途了。”
金蜂客道:“哪兩途?”
蛇娘子道:“一是那些護守宅院的人,都已被人殺死,但和聖堂聯絡的暗號,已然為人知曉,和聖堂中的聯絡,仍然保持,尚未為聖堂發覺;二是負責監視聖堂的人,早已變節降敵。”
金蜂客接道:“如若這兩途相較,前者居大,”慕容雲笙心中暗道:不知那三聖用何等方法,控制他們,使他們有寧死不降之心。
只聽飛鈸和尚說道:“不管如何,強敵已非我們力量所能應付,非得設法稟報三聖不可。”
蛇娘子道:“眼下只有這一途可循,咱們先回莊院去吧!”
幾人傷勢,都有著快速的擴充套件,半個身子,都已經不聽使喚,連輕功也無法施展。
金峰客一面走一面罵道:“那小臭丫頭,日後如若犯在我的手中,非要把她碎萬段不可。”
蛇娘子眼看三人舉步維艱之狀,嘆息一聲,道:“你們在此坐息,我去替你們找一輛篷車來。”
飛鈸和尚、金峰客確實感覺到舉步維艱,痛苦異常,也不再嘴硬,緩緩坐了下去。
蛇娘子看三人一眼,道:“那丫頭接過飄花令之後,似是忘了拂傷我的穴道,看到你們舉步衍動痛苦之狀,倒叫我想起一件事來。”
金蜂客道:“什麼事?”慕容雲笙細看來人,正是那護花女婢唐玲,暗道:這丫頭在對方不知是什麼身份?
但聞一陣腳踏樓梯之聲,傳了過來。
轉眼望去,只見兩個身著紫色上衣,黑衣長裙的少女,緩緩行了過來。
慕容雲笙細看兩個紫衫少女,都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每人手中捧著一個木盤,木盤上放著一個自色的小瓷盆,盆中各種著一株奇花,綠葉紅花,正值怒放。
那兩株栽在瓷盆中的奇花,高不過尺半,每株上各開兩朵紅花,整個花朵,也不過大如制錢,但香味卻是極為強烈,滿樓都是芬芳花氣。
兩個捧花的紫衣少女,全都未施脂粉,亦非絕美,但卻秀嫻清雅,別有一種飄飄出塵的氣度。
冷手搜魂戴通目光轉動,掃掠了白鳳和唐玲一眼,冷笑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我還道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原來都是些黃毛丫頭。”
唐玲目光轉註到戴通的臉上,冷然說道:“閣下講話,最好要小心一些,須知禍從口出。”
戴通削瘦臉上神色一變,仰天打個哈哈,道:“老夫既然敢來,早已把生死置諸度外,就憑你們幾個小毛丫頭……”
唐玲本已落座,聞言一挺而起,怒聲接道:“武林之中,似是不以年紀分高低吧?”
言下之意,顯是要迫戴通出手。
戴通妄自尊大,豈肯受一個小姑娘的輕侮,緩緩站起身子,接道:“姑娘可是想較量老夫武功嗎?”
唐玲道:“你這人粗魯、莽撞,不配作我們的嘉賓,我要逐你下樓。”
戴通怒道:“小丫頭語無倫次,老夫非得教訓你一頓……”
只聽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戴兄,小不忍則亂大謀,請坐回原位去吧!”
募容雲笙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灰袍,長眉細目的禿頂老者,緩步行了過來。
在他身後,緊隨著蛇娘子和兩個全身白衣、白帽的大漢。
傑驁不馴的戴通對那灰袍禿頂,滿臉和氣的老者,似甚敬畏,欠身說道:“田兄之命,兄弟自當遵從,〃緩緩退回了原位。
那灰袍老者回頭對唐玲一拱手,笑道:“姑娘既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