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緩緩舉起長劍,道:“我倒要瞧瞧你,還有什麼方法,能再接我一劍。”
卜天慶急急叫道:“大聖主手下留情。”
黑衣人道:“卜天慶,你如想助他一臂之力,最好和他聯手而戰。”
卜天慶就在等此一言,當下說道:“看來大聖主是不肯放過屬下了。”
黑衣人冷哼一聲,道:“你們叛意明顯,而且又在我面前直接坦認,自然是容你不得了。”
卜天慶道:“為了圖報舊恩,在下必救慕容公子,為了保自己性命,不得不和他聯手了。”
黑衣人冷冷說道:“最好連張鈞一齊出手,也免得本座動手了。”
卜天慶道:“既是如此,屬下從命了。”
口中雖然在回答大聖主之言,雙目卻投注在那張鈞的身上。
快劍張鈞突然介面說道:“大聖主的吩咐,屬下不敢不遵。”
橫舉長劍,和慕容雲笙並肩而立。
卜天慶提刀站在慕容雲笙的右側,道:“我們三人聯手,不知大聖主和那慕容雲笙訂下之約,是否還算?”
慕容雲笙最為關心的也是此事,父母之仇,諱莫如深,自己身為人子,竟然不知兇手何人,所以,不惜以死亡作注,答允接他十招。只聽黑衣人冷冷說道:“你們一人十招三人合起來應該三十招,才算公平,但本座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三人聯手擋我十劍,如能逃過,我定必履行對慕容雲笙的承諾,而且也放你們兩人離此。”
卜天慶回顧了張鈞一眼,道:“張兄,事已至此,咱們只有死中求生了。”
快劍張鈞點頭應道:“好!以慕容公子為主,咱們從旁助他。”
黑衣人緩緩舉起長劍,道:“再讓你們三人先機。”
張鈞一上步道:“得罪了。”
長劍一震,疾劈三劍。
他有快劍之譽,出劍快而毒辣,但見一片劍光,分取大聖主三處要穴。
卜天慶眼看張鈞發動,單刃一揮。攻向那黑衣人的下盤。
刀光、劍芒,交織成一片寒雲。
只見那大聖主長劍一震,銀虹舒捲,上封劍勢,下逼單刀。
噹噹兩聲,劍芒、刀光,盡被震開。
兩大高手合攻之勢,何等兇猛,但竟被大聖主以快制快的手法,一劍化解。
慕容雲笙心中一動,突然大踏一步,舉劍攻出,原來,那大聖主一招封劍震刀,不但把卜天慶和張鈞的攻勢逼開,而且,還逼得兩人門戶大開,露出破綻。
慕容雲笙雖想及時搶救,但仍是晚了一步,但見那黑衣人長劍顫動,爆散出一片劍花。
劍光閃動中,響起兩聲悶哼,卜天慶和快劍張鈞,各中一劍,卜天慶傷在左腿之上,張鈞卻傷在握劍的右臂之上。
那黑衣人似是誠心以快速的劍招,對付有快劍之稱的張鈞,當慕容雲笙長劍攻到時,那黑衣人已然收回劍勢,從容的封擋開慕容雲笙攻來的劍招。
慕容雲笙眼看劍招被人封住,不敢等劍招用老,立時收劍而退。
黑衣人並未立刻反擊,望了張鈞和卜天慶一眼,道:“就憑你們兩人這點武功,也要保護慕容公子嗎?”
兩人劍傷甚重,鮮血已然染溼了半身衣服,但卻都咬牙苦忍,站在原地未動。
慕容雲笙輕輕嘆息一聲,道:“聖主的劍法,果是高明,能在封擋之勢中,誘使他們劍法露出破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傷了兩人。”
黑衣人似是大感愕然,略停片刻之後,緩緩說道:“就算你真是慕容長青之子,但那慕容長青被襲之時,你也該在襁褓之中,自是無法學得慕容長青的劍法了,教你武功的不知是何許人?”
慕容雲笙道:“大聖主如此相問,是何用心?”
黑衣人道:“本座想不出何許人,能傳給這套劍法,門戶嚴謹的不見破綻。”
募容雲笙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得意之色,突然一振長劍,道:“咱們還有六招吧!”
問話聲中,長劍己然遞出。
黑衣人舉劍一封,準備藉勢還擊。
哪知慕容雲笙看他劍勢一動,立時變招攻出。
每一劍,都是攻向那黑衣人必救的要害。
黑衣人回劍自救,慕容雲笙劍招又變,就這樣,使得那黑衣人一直沒有還手的機會,慕容雲笙快速攻出七劍之後,突然收劍而退,道:“如若在下的攻勢也算,我已經攻出七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