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和尚冷冷說道:“現在也還不遲。〃舉手一掌,拍了過去。
郭雪君縱身避開,仍想施展遊鬥身法,避過三十五招,突聞一個細小的聲音,傳入耳際,道:“和他硬拼一招,這和尚拳路博雜,攻勢越來越是惡毒,你如拖下去,對你反為不利了。”
她心知是楊鳳吟傳音相告,正好那紅衣和尚一掌斜裡拍來。當下右手一揮迎了上去,硬接一擊,那紅衣和尚心中暗自喜道:“你如一味遊鬥,我這百招之內,能否傷得了你,還很難說,硬接我的掌勢,那是早求敗亡了。”
心中念轉,又暗自加了兩成掌力。
就在兩人雙掌將觸未觸之際,紅衣和尚突然覺著肘間一麻,拍出掌力的勁道,突然消失,去勢一緩。
郭雪君迎擊的掌勢,疾射而至,正擊中了那紅衣和尚的右腕。
只聽那紅衣和尚悶哼一聲,一連向後退了三步,道:“姑娘勝了。”
郭雪君一揮手,道:“那就有勞帶路。”
紅衣和尚冷笑一聲,道:“姑娘勝的很僥倖,貧僧敗的卻不甘心。”
郭雪君道:“但你已經認敗了。”
紅衣和尚神色一片冷肅,兩道滿含怒意的目光,緩緩由慕容雲笙臉上掃過,道:“慕容公子,暗中出手了嗎?”
慕容雲笙一聽,心中已明白是楊鳳吟暗中相助之力,淡淡一笑,道:“如若不承認呢?”
紅衣和尚道:“貧僧覺得出來,慕容公子的厚賜,貧僧記在心中就是。”
慕容雲笙微微一笑,不再答話。
紅衣和尚冷然一笑,轉身向前走去,一面說道:“貧僧希望四位都能平安的渡過。〃轉身向外行去。慕容雲笙搶先舉步而行,緊隨在紅衣和尚的身後。
楊鳳吟、小珍、郭雪君依序魚貫而行。
那紅衣和尚帶幾人繞過一重庭院,到一道高聳的峭壁之下。
慕容雲笙抬頭望了那峭壁一眼,只見那峭壁平滑如鏡,縱然一等輕功,也不易攀登。那紅衣和尚回頭冷笑一聲,道:“諸位稍候,貧僧去叩門。”
大步行到石壁前面,肅站片刻,那光滑的石壁,突然裂現出一座門戶。
慕容雲笙留心看過了他停身的方位,心中暗自熟記於胸。
只見那紅衣和尚回過頭來,緩緩說道:“這是通往聖堂的門戶,不過,據貧僧所知,凡是進入此門之人,不是販依聖堂,做我門下弟子,就是骨不存,永遠消失人間。”
慕容雲笙道:“那是說這石門之內,有著很惡毒的埋伏了。”
紅衣和尚道:“不錯,貧僧早已奉告了。”
慕容雲笙道:“在下也記得大師說過,要和在下一同進入,是嗎?”
紅衣和尚道:“貧僧自然要替諸位帶路。〃舉步向前行去。
慕容雲笙回顧了身後的楊鳳吟和郭雪君等一眼,道:“諸位不妨在門外等候。”
楊鳳吟微微一笑,突然側身搶在慕容雲笙的前面,行入石門之中。
郭雪君笑道:“不進石門,也很難生離萬佛院,要死,大家死在一起吧!”
慕容雲笙無可奈何,只好嘆息一聲,道:“兩位小心了。〃魚貫行入石門。
只聽碰然一聲,那石門突然關了起來。
洞中突然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郭雪君突然停下腳步,道:“慢一點走。”
右手一揮,閃起了一道火光。
火光照耀之處,竟已不見了那紅衣和尚。
凝目望去,只見兩面石壁光滑,不見有一個人影,也不見一個可資容身的石洞。
郭雪君道:“怎麼回事?”
慕容雲笙道:“那和尚棄了我們逃走,想來這石道中,必然設有機關,準備暗算咱們,大家小心一些。”
郭雪君熄去手中火摺子,低聲說道:“咱們距離近一些,也好有個照應,打旗的先上,我走在前面開道。”
慕容雲笙道:“沒有的事,在下應該走前面。”
舉步向前行去。
郭雪君附在楊鳳吟耳邊說道:“你跟著他暗中保護,如果情勢不同,非要傷人,也希望你能假他之手,你不知道,你如能隱去身份,對我們幫助有多大。”
楊鳳吟點點頭,緊迫慕容雲笙身後而行。
郭雪君把火摺子交給左手,右手卻從杯中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執於手中準備隨時應變。
慕容雲笙走的很慢,足足走了一刻工夫之久,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