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如釋重負。
“我也可以放你走。”王憐花忽然道:“雖然你我的賭約中只約定,你贏了的話就放過朱七七和熊貓兒,不過我也可以放你走。”
沈浪苦笑道:“你又想做什麼?”
“很簡單,我可以放你走,但不能讓你輕易離開。”
“這兩者有何區別?”
“當然有。”憐花公子言笑晏晏,色比春花。“人想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總得先付出點代價,不是麼?”
似已倦怠至極,不欲再多做糾纏,沈浪垂下眼瞼,疲憊問道:“你想要什麼?”
伸出修長白皙的手,仿若情人般在那被汗水濡溼的肌膚上細細撫摩,從精緻的鎖骨到光滑的胸膛,劃過腫脹的紅點,滑到平坦的小腹處,一雙風流的桃花眼輕佻地盯著沈浪的臉蛋。
半晌,方從容不迫地說道:“你身上的這塊玉闕,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它不值錢的,你拿去也無用。”
“既然成了我的東西,它值不值錢,都由我說了算。”
沾花一笑,映著玉面朱唇,端的是風流可人,優雅邪媚。
王憐花的驚才絕豔,冠絕天下,他雖執著於贏過沈浪,卻不屑行那強迫之事。
他今日放過沈浪,不過是為了日後能更暢快淋漓地折磨他。
獵物不會跳不會咬人不會反抗,獵人的成就感豈非要大打折扣。
所以,王憐花只能算是小人中的君子。
作為獵人,王憐花向來很有耐心。
即使收網的這一天來的晚了些,卻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興致。
作者有話要說:
逍遙境或者三十六雨裡,有全的豆腐。
☆、第十章
自傳芳酒翻紅袖,似有微詞動絳唇;纖腰怕束金蟬斷,寒鬢斜簪玉燕光。
這是武林中人對“憐花公子”的讚歎和美譽,風流俊俏,邪魅惑人,端看樣貌,他王憐花當之無愧。
此刻的“憐花公子”笑得格外得意,一雙電人的桃花眼中盪漾著盈盈水波,似要將人融化在其中。眼睛的主人饒有趣味地俯視被他壓在身下的獵物,花瓣般的紅唇劃開一道美麗的弧線。
“沈浪,你大可放心,同樣的手段在下不屑於用兩次,不過這顆藥丸製作不易,要在下輕易丟棄,還真有些不捨……”
王憐花自是明白在沈浪的心中,他是一個危險的勢均力敵的對手,雖隨性善惡難辨但絕不至於卑劣。只是不知從何時起他深深沉溺於欣賞沈浪痛苦的表情。
沈浪越痛苦,他便越興奮,猶如飲鳩止渴般瘋狂迷戀。
這種近乎瘋狂的執著並非來自於深仇大恨,也非嫉妒在啃噬,王憐花不過是不待見沈浪臉上的那抹溫柔卻虛假的笑容。
論俊美,他不及王憐花。論豪爽,他又不及熊貓兒。
但就是這樣的人在溫和得泛起笑意時,卻能生生奪走世人的眼球。不論是刁蠻的朱七七也好,冷豔的白飛飛也罷,這些世間的奇女子皆傾心於他,甚至連看似大大咧咧的熊貓兒都恍了心魂,亂了神魄。
在他們纏著沈浪的同時,原本雲淡風清,不被任何人或事羈絆的浪子,他的目光也越來越多的投注在他們身上。
於是,王憐花開始對那些人下手,也如願地見到了沈浪痛苦的神情。
但這些根本滿足不了王憐花!
他渴求的遠不止這些——他要的更多!
“可憐的‘迷醉’,既然沈大公子不肯賞臉,不如就讓那邊的睡美人吃下如何?”
王憐花笑意盈盈地託著藥丸,貼在沈浪耳邊如情人般輕聲呢喃,話中卻充滿了惡意。
沈浪終於開口,輕嘆道:“王憐花,你又何必惺惺作態,你想做什麼便做吧。”
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的笑聲,王憐花俯身在那柔軟的唇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啄吻,彷彿真正的情人般,輕柔蜜意。
“沈浪,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越讓我恨你!”
輕風細雨忽成狂風驟雨,風流公子化身為噬人厲鬼,在原本潔淨光滑的肌膚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凌虐痕跡。
當王憐花再度欺上身下人的唇瓣時,沈浪轉頭避過,卻換來了更殘酷的對待。
等到王憐花放開他時,下頜處一片淤青,兩瓣清色的唇被□□到泛起慘烈的紅,脆弱的皮被咬破,流出殷色的血。
“有得就有失,既然做了選擇,又何必做這無畏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