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逃走?那豈不是要趕我們進入十萬大山?”
袁飛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道:“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留下來不去!”
蔡潤又豈會放過這一線生機,留在這柵欄營中是必死之局,逃出去即便是面對十萬大山的妖獸野人總還有一線生機,他為了儲存懿國皇家一脈,甚至不惜以三皇子的身份成為面首,伺候那些粗蠻商軍,以此可見其求生之心如何迫切,並且他寧願自由的死在曠野上也不遠像豬羊一般的死在圈裡!
蔡潤深吸口氣重重的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袁飛微微一笑道:“三千人的人選你們自己挑選,但是要秘密進行,我可不想你們走得人盡皆知,一旦走漏風聲我的承諾不光會立馬作廢!還要屠光你們所有人!另外不要想著這三千人出來後能夠有所作為,一旦你們有劫營的念頭我保證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並且,湯國的東陽大硫的魏藍,這兩人你們也要一併帶走!”
蔡潤微微一怔,卻不知道袁飛此話何意!不過他也不敢對此多做問詢!
子夜時分。
俘虜們盡皆熟睡,有三座柵欄營閃開一條縫隙,一個個身影在明晃晃的刀槍之下不停地穿出。即便有些沒睡著的見到異樣發出些聲響,也被俘虜們自行消化處理掉。
蔡潤、臧炳龍和蕭正一行三千餘人悄無聲息卻急匆匆的從柵欄營中跑了出來,隨後朝著十萬大山不要命般的一路狂奔而去。
袁飛的營帳之內篝火有些陰暗。
黑老大有些焦急的道:“主人咱們真的放他們走麼?”
袁飛點了點頭道:“當然,人得言而有信才成。”
一旁的馬匱道:“可是如此放了他們主人你不好對上面交代啊。畢竟這柵欄營不全是咱們的人,一旦吳佰的手下軍士走漏風聲,您這可是通敵叛國之罪!”
袁飛黑然一笑道:“交代?有什麼好交代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袁飛冷聲言道。
眼看著袁飛面色變冷,馬匱和黑老大立時沒了言語。
半晌之後馬匱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應該派人去追了,標下已經將人馬整頓好了,現在去說不定還能殺光他們,畢竟他們肚中無食,就算是玩命跑恐怕也跑不了多遠。這樣主人也便不算是違了許諾。”
袁飛打了個哈欠然後道:“誰叫你整頓兵馬的?都散了睡覺!”
“啊?這樣那些俘虜不就跑了?”黑老大急火火的道。
袁飛不耐的道:“跑就跑了,我都不著急你們著什麼急?都給我滾蛋!”
馬匱和黑老大對視一眼,都有點摸不著頭腦,馬匱試探的道:“他們要是都跑了被上司知道了可是叛國通敵……”
馬匱還沒說完便被袁飛拎著衣領丟出了帳外,黑老大隨後便到,兩人一起摔了個狗啃泥。
袁飛打個哈欠隨後躺倒在帳中鬆軟的羊皮上,目光順著頭頂大帳的縫隙看向那一線夜空,數顆星星調皮的閃爍著,即真切又遙遠,袁飛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看過頭頂的星空了,雖然只是一線星空卻依舊使他感到懷念不已,袁飛覺得自己的心神似乎都投注到了星空之中,遊走於那無數星塵之中,開心快意,本心之中原本有些發烏的念頭似乎受到洗滌,表面上的髒汙一空,乾淨剔透起來。
這一刻的袁飛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對他來說不論是殺伐果斷還是奸猾狠辣都只是外在的手段而已,他並非是嗜血的魔王,在他內心深處仍然保留著那一絲真純之心,這才是任他世間變幻,我自本心真如不動如山的境界!這才是修道之人應有的境界,凡人迷失了本心會瘋癲痴傻,修道之人迷失了本心便會永世難登築基之境,
袁飛可以毫無顧忌的殺死八千俘虜,因為這些俘虜影響到了他的修真之路,這是袁飛的殺伐果斷,但如果這些俘虜並不會影響他什麼的話,袁飛絕不會濫手殺人,甚至連一滴血都不想沾,更願意去做些小動作放他們一條生路。
並且此次袁飛放走蔡潤,臧炳龍和蕭正一行並不單單只是善心勃發而已,其中大有用意,這三千人一走足以打擊剩下的那些俘虜,當第二天俘虜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主心骨全在半夜溜走了,丟下自己跑了,這足以擊碎他們的反抗之心,並且從此之後他們很難再相信那些領頭之人,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次背叛他們突然逃走。人心聚起來可以分金錯石,一旦散了連筷子都掰不斷!
袁飛自從知道了混沌道果這東西之後,便想到了一個極其大膽的計劃,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