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恢復幾分,這也是外公的心願。
世家規矩都是一代一代積累而來,底蘊就像一鍋老湯一般,越久也芬芳迷人,隨著時代的進步,世家也做出了一些變通來適應不斷變化的社會。
晚上跟爺爺伯父團聚之後,父親就開車回省城,作為封疆大吏的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在家賦閒的,節假日機會都奉獻給了工作,只有春節還能抽出一點時間,匆匆忙忙又要投入到忙碌中。
回到家景雲臻在大哥懷裡熟睡,二哥從大哥懷裡撈過小妹,把她送到臥室,迷迷糊糊的小丫頭跟小時候一樣,任他擺佈,外衣鞋子脫掉把她輕輕塞入被窩,拉燈走出去來到客廳繼續跟家人聊天,哥哥們明天也要會岳父母家拜年,剩下媽媽帶二人回趙家拜年。
京城金家,一桌子橄欖綠,筆直的腰板,吃飯無聲無息,教養很不錯,主位上一個老者,精神矍鑠,神情比較嚴肅,一直用眼睛盯著么兒看,恨不得瞪出一朵花來。
心裡還在嘆氣,我的么兒啊,你看看你,一臉的面癱,只有眼睛會動,都不會笑,怎麼能把媳婦騙回來啊,唉,老伴啊,是我的錯啊,不該把他教成這樣啊,要是光棍一輩子,我去了地下,可怎麼有臉見你啊。
金熠在家排行五,上頭三個哥哥,一個姐姐,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他雖然也是軍裝可跟哥哥姐姐不搭邊,保密單位的級別很高,成年累月見不到一面,只有每年的團圓飯匆匆樓一面就離開,即使見慣了離別的他們,看他這樣心裡也不滿啊。
老頭繼續瞪著看著么兒,心裡是酸楚的,當年老伴四十多歲產下他,動盪年代留下的病根讓她早早就去世,他是又當爹又當媽的拉扯他長大,沒想到帶出這麼個玩意,悔之晚矣啊,定型了無法改變了啊,他倒想塞回爐子重新來呢,可是爐子早就不在了啊。
十六歲就偷偷參加部隊,特種兵生涯九死一生,去年才調入保密單位,雖然也危險可他不知道啊,有時候感覺自己在掩耳盜鈴,對這個么兒花的心血比前幾個孩子都要足。
常年是什麼表情沒有,喜怒哀樂彷彿不存在一般,過完年就要二十六歲了,女朋友連個毛都沒有見到,整天跟和尚一般的生活,他都愁白頭,心裡也嘀咕不會喜歡男人吧,唉,有人相伴總比光棍一條讓人放心些,老了,不管了,隨他去吧。
金熠並沒有理會老爹那灼灼的目光,照樣該吃吃該喝喝,絲毫不受影響,哥哥姐姐心裡也不舒服的,自己的這個弟弟從小都讓人省心,沒有操過什麼心,可這婚事讓他們鬱悶很多年。
介紹多少個,人家愣不露面,你能咋地,做思想工作吧,人家就那麼一坐,你隨便講,敞開了講,沒啥意見一樣,可是你看看他的那張臉,無動於衷的,總感覺自己浪費這麼多口水,屁都不見效,讓人挫敗的很啊。
壓根都不感興趣的樣子就是讓他們鬱悶的根源,每年大年初一的晚上都是家族核心人物的團聚,在忙也要露個面,其他時候那個節,這個節的,金家人都不過,即使老爺子生日也是電話聯絡。
三十,初一白天都已經團聚過,金熠在初一的下午才匆忙趕回來,吃完飯馬上就要出門,終於等到他放下筷子,幾道目光閃爍的看著他,彷彿知道他們要談論什麼,冷淡的聲音響起。
“老爹,大哥,二姐,三哥,我有喜歡的人了,你們不要再給我找麻煩介紹別人了。”
說罷拿起外套走出大門上了門口一溜的黑車裡,絲毫不在意剛剛扔下的炸彈,怎麼把一家人都炸暈了,還是老者經過大風浪,呆愣片刻快速回過神來,喊了一句,
“什麼時候帶回家看看,只要是人,帶回來就成。”
金熠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他狠狠的坐回沙發,嘴裡嘟囔,不孝子,不孝子,其他幾人都儘量隱藏自己的,不接老爹的火力,父子倆個鬥法多年,老爹都沒有勝過,每次都是我們幾個炮灰,回頭看到剩下的孩子的樣子,瞬間來了精神。
“你們是怎麼教他的!啊!整天冷冰冰的,沒一點樂趣,多說一句話會怎麼樣,剛吃飽就沒有力氣,我的飯還不如餵狗呢……”
他是老爹你帶大的好不好,怎麼又怪我們啊,每次都這樣耍賴,有意思嗎,啊,老爹。金家哥哥姐姐都無語的坐在一旁,耳朵裡聽著自家老爹罵罵咧咧的,奉行著沉默是金的信條,死都不開口去堵搶眼。
☆、第二十四 過年 (八)
趙家在j省江都,下飛機後趙家來人接上三人,江都的美景很地道,前世她出任務很多次到過江南,風景跟這個世代的大同小異,很快來到一處巨大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