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肖安然還帶著怒氣的小臉,拉住她的揮舞著的胳膊,“好啦,我剛剛是去送那對老人了,我們進去吃吧。”
“這還差不多。”她挽著他的手臂走進小店,一路上對著他說,“我叫了鴨血粉絲,湯包還有幾個小菜,不知道你習不習慣這裡的口味……”
他笑著捏捏她的挺翹的小鼻子,“你習慣的我都得去習慣,會和你好好過日子的。”
她心裡一暖,抬起頭來直視他深邃地雙眸,語調溫柔似水:“我也會和你好好過日子的。”
這家的鴨血粉絲湯頭很是鮮美,粉絲也筋道、有彈性,裡邊的鴨腸、鴨血、鴨肝、鴨肫分量實在,味道也不錯,是遊人必吃之食,他家還有湯包搭配著吃正好。
看到她碗裡的鴨血粉絲是紅紅的,而他碗裡的則清淡多了,想必是下午聽醫生說傷口癒合要忌辛辣,便和老闆說一份少加點辣,他拿起筷子美滋滋地享受起來,唔,連這自譽為嚐遍天下也不得不讚嘆這家的味道果真很正。
***
幾經波折,他們趕到夫子廟碼頭的時候,夜幕已經緩緩垂下,遊人擁擠在碼頭排著隊,準備登上畫舫一遊秦淮河,也有些在牽著老婆孩子在逛,夜裡的秦淮河,很是熱鬧。
苛鍾逸任由著她拉著他跑動跑西地排隊買票,終於拿到票了她高興地拿著票在他眼前晃啊晃,真是孩子氣,剛吃完鴨血粉絲她的嘴還是紅紅的,嬌豔欲滴,而他沒吃那麼多辣明顯好多了。
他忍不住低下頭來含住她的唇瓣吻了上去,昔日的甜美了裡還帶著淡淡的辣味兒,嚐盡人世間的千迴百轉都抵不過此間一吻。
“爸爸,他們在幹嗎呢?”清脆的童音打破了美好。
肖安然身子往前一傾,把頭埋在他懷裡。
他啞著嗓子說道:“畫舫來了,我們上去吧。”
秦淮河的兩岸燈火通明,富麗堂皇得一片。岸邊年代灰白的磚石,一塊塊砌出秦淮河的歷史。石牆上的鱗片都閃著光的一對龍,六朝的金粉都灑在了此刻的秦淮河……
畫舫在黝藍的水裡劃出柔膩的波,燈火的倒影被劃碎了清夢。笙歌徹夜的舫中依偎著的一對,靜看船外的景色,歲月靜好。
“苛鍾逸?”
“恩?”
“苛鍾逸。”
“恩。”
“如果我是怪物你喜歡我嗎?”她頭靠在他肩上,閉著眼睛呢喃著。
“喜歡,是你就好了。”他摟緊她單薄的背,“冷嗎?”
她鑽進她懷裡,雙手環住他精瘦的腰,“不冷,我覺得這樣的幸福剛剛好。”
他眸色裡閃著光,又瞬間黯淡下去,你要的我終會給你。
苛鍾逸手機突然響了,肖安然坐正了讓好他接電話,無意間瞥到來電顯示竟是她無比熟悉的號碼——藍箏,她偏過頭看外面的景色,什麼也沒說。
他正欲起身到一邊去接,看她偏過頭去,又笑笑坐下,“藍箏。”
“怎麼樣了?”藍箏搖著杯子裡的猩紅的木桐紅酒。
“一切順利啊,要不要和你家安然說說話?”苛鍾逸看了一眼身旁縮成一團的小人。
藍箏愣了一下,“哦,哈哈,苛總放心,我們家小然然不會誤會的,哈哈。”
苛鍾逸把手機遞給她,她接過,“藍箏。”
“喲,最近是在哪逍遙快活呢?”藍箏抿了一口紅酒。
“說什麼呢,我在秦淮河。”
藍箏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聽得肖安然直想衝過去掐死她,藍箏“咯咯”笑到:“晚上注意保持理智哦。”
電話被肖安然猛地掐斷。
苛鍾逸笑道,“怎麼了?”
“你不是都聽見了嗎?”肖安然白了他一眼,最喜歡裝無辜的人非他莫屬,“大忙人,你又收到簡訊了。”
苛鍾逸接過手機,“沒查到。很抱歉。”手機握緊,怎麼可能查不到。他突然笑了,果然,這對夫婦可能和那件事有關。
肖安然看了他詭異的表情一眼,丟下一句,“工作怪人。”
苛鍾逸揉揉她皺著的眉角,“快到岸了,下去吧。”
***
晚上是苛鍾逸開車把她送回來的,肖安然叮囑他在忙也要記得按時吃藥,洗澡時不要碰著水。
誰知苛鍾逸一臉認真地說道:“要不我晚上在你這洗洗睡吧?”
肖安然嗔了他一句,“快滾回家吧。”
苛鍾逸恢復了平日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