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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部分

多少錢。”其實她只想捐一萬兩的,但看這陣勢,不出點血是不行了。

太皇太后微笑點頭,看不出喜怒。

眾官員們不滿意了,互相使眼色。

最後,還是馮尚書出頭。

他已經遞交告老摺子,什麼也不用顧忌。

他直接盯上清啞,嘲諷道:“郭織女真是大方!聽說織女出道以來,年年都和謝吟月打擂比拼,怎麼這賑災倒往後縮,不和她比了?看來織女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好名聲賺了,見真章時便往後縮。”

方初眼中厲色一閃,就要說話。

清啞一把扯住他,自己站了起來。

她認真地看著馮尚書,黝黑的雙眸沉沉的深暗,不像平常那麼清澈,好像蒙著一層霧,意味莫名,但馮尚書卻分明意會到她的詰問:“你為什麼總是針對我?我哪裡得罪你了?我做什麼惡事了?”

馮尚書毫不心軟,迎著她直視——

你沒做惡事,錯在不該鼓吹經商;還給商賈事披上文雅的外皮,吸引和利用文人士子,藉以抬高身價,更是罪無可赦!

方初見馮尚書擺明拿清啞做文章,對他惡感驟然飆高。他如同潛伏的獵豹,任由清啞和馮尚書對峙,自己尋機出擊。韓希夷沈寒秋等人都凝神戒備。眼下這個場合,他們都不如清啞身份超然,只能像方初一樣等待,時刻準備援手,助清啞一臂之力。

嚴未央恰好坐在謝吟月對面,這時對她譏諷一笑,彷彿說“你可真是菩薩心腸,捐了祖產,我們都成了不仁義的了。”

謝吟月端坐如鐘,卻暗自蹙眉。

她沒料到捐祖產會惹出這麻煩,失策了。

眼下她和謝家也成了眾矢之的。

要想個什麼法子化解才好?

就聽清啞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請問大人準備捐多少?”

馮尚書從容道:“老臣已告老還鄉,臨去時趕上皇上和太皇太后主持這募捐,怎敢不盡微薄之力。老臣折變家產,捐款兩萬兩!”

他既要對清啞發難,怎會沒有準備。

他早在眾人幫助下,籌集了一筆銀子用於賑災。

兩萬兩,和郭家捐的一樣多。

可是,朝廷官員不像商家有產業,即便有也是暗中經營的,所以他這兩萬和郭家的兩萬不可比,或者說,把郭家比下去了。

清啞追問:“大人明年捐多少?後年捐多少?”

馮尚書一愣:“明年……後年……”

明年後年他哪還有的捐!

兒子獲罪,他告老回家連生計都成問題呢。

清啞接著又問:“大人去年捐了多少?前年捐了多少?”

馮尚書:“……”

清啞環視殿堂上眾商賈道:“方家,還有這些人,每年都會捐,捐了許多年了。只要江南有災害,他們都會賑災,還修橋鋪路、建學修廟……他們就像大靖會下蛋的母雞,每天都下蛋。大人今天準備把大靖這些雞都宰殺了,一鍋燉了吃了?”

馮尚書臉色陣紅陣白,羞怒交加。

他幾次被清啞折辱,偏清啞說的都是極淺顯的道理,讓他顏面無存,他早攢了一肚子恨,只逮不到清啞的錯發作。

他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人都說郭織女不善言辭,但本官幾次和織女打交道,發現織女伶牙俐齒,巧言令色的很吶。”

清啞聲音提高,凜然道:“大人錯了!”

馮尚書冷笑道:“本官冤屈織女了?”

清啞道:“因為我說真話,所以一針見血,不像那些偽君子,專門拿話哄人,聽著順耳,經不起事實檢驗。”

馮尚書沉聲道:“織女說本官是偽君子?”

清啞不答反問:“大人可敢與我打個賭?”

馮尚書問:“你想賭什麼?”

他和方初的賭還沒結束呢。

清啞道:“選兩個人,一個聰明伶俐,一個愚笨,給他們一人兩百兩銀子做本錢。一年後,看他們誰賺的多。”

馮尚書心裡一鬆,冷笑道:“織女想賭聰明的會賺銀子?”

清啞道:“錯!聰明的未必就會賺錢,人太聰明瞭不是好事,有時聰明反被聰明誤,踏踏實實做事才是正理。”

這話讓許多人疑心,覺得織女隱射自己。

謝吟月頭一個懷疑清啞諷刺自己。

馮尚書第二個懷疑清啞隱射自己。

還有其他官員和商賈……

馮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