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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部分

專門為皇家小金庫摟銀子,以至於後來連挖礦這些事都幹上了。當然,他自己也順便享樂。

當大筆銀子交上去時,他會說“父皇貴為天子,手裡沒幾個閒錢怎麼行?建個行宮還要聽御史嘮叨,為皇祖母修個佛塔也要被諫言,這都是沒銀子的緣故。有了銀子,咱們想修就修。”

先皇去後,睿明郡王接著為順昌帝的小金庫摟銀子。

他風流瀟灑,又不與兄弟爭權,奪利也是奪的國家利益,雖然自己也花銷,更多都上交給皇傢俬庫了,行為上更像是皇族的大管家,所以在王公貴族中人緣很好,地位有些超然。

睿明郡王雖經商,卻與錦商們沒有交集。只因一百多年來,織錦這一行早被民間錦商經營成了氣候,只看馮尚書想將織錦收歸朝廷官營,遭受的反抗便知道了。睿明郡王才不會引火燒身,有這工夫不如做點別的買賣,比如他近幾年便建了官窯燒瓷器。

然而,他這個想法隨著混紡布的出現改變了。

混紡布一出現,他便嗅到巨大的商機,加上朝廷要在西北建立軍工織造局,這可是官營,他怎麼能不插一手呢?

他便關注起紡織這一行來。

既關注這一行,便不能不關注郭織女。

巧的很,清啞兩次進京,睿明郡王和王妃都不在京城,所以他並未見過方初和清啞,所有關於他們的訊息都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

他和王妃對郭織女的盛名都不以為然。

在他心中,郭清啞就是會織布的織工而已,傳得太神乎其神。

他雖經商,與真正的商家還是不同的。他骨子裡是文人雅士,覺得奇淫技巧都是些小道,登不得大雅之堂。譬如家裡的廚師、繡娘、花匠,莊子裡的農夫,坊間的木工和篾匠,手巧者眾多,有能力的也都出名,然後掙錢多些,這都無可厚非,可是皇帝御賜“織女”稱號、賜建御製牌坊,他以為簡直太過了。

不過,他心裡雖有這看法,卻不會在人前詆譭清啞,以他的身份地位和修養,不會刻意為難一個民間女子,橫豎與他無關。

他只與王妃私下談論過幾次。

比如民間盛傳方初和清啞的傳奇愛情,他很好笑,說方初當年在謝家奪郭清啞未婚夫一事上助紂為虐,後來卻拋棄謝吟月而娶郭清啞,騙騙郭清啞這樣不諳世事的村姑也就罷了,怎麼人人都贊他情深不悔,稱他為“情種”呢?簡直不可思議。

對於兩人聯彈琴曲,他試驗了一番後斷定:那是因為方初一隻手殘廢了,不得已情形下努力的結果。物以稀為貴,人們從古至今未聽過見過兩人聯手操琴,便認為曠古未聞、以為是奇事了。其實,一人彈也好,兩人彈也罷,方式方法都在其次,重要的是琴音動人。

他雖未聽過方初和清啞聯彈,想來也不會太出色——與別人的手配合,能比自己兩隻手操作更自如嗎?應該不會。只不過這聯彈方式奇特,震住了觀者,便是一般也要渲染得神乎其技了。(未完待續。)

第1039章 相遇

他笑對王妃道:“譬如瞎子,因為看不見,所以耳朵特別靈。聾子會根據人說話的口型辨認說的什麼。腿斷了的人用手撐著也可以行走。所以這聯彈,郭清啞或許真有些才氣,方初卻是哄人的伎倆。”

說著,他拉了王妃坐下試驗聯彈。

王妃搖頭,微笑道:“我有兩隻手,何必做此譁眾取寵之舉。王爺說方初騙了郭清啞,妾身卻覺得未必。他們各取所需罷了。”

睿明郡王笑問:“哦,怎麼說?”

王妃道:“郭清啞一介村姑,初入商場毫無根基,想要出頭並與謝家抗衡何其艱難,方初所圖對她來說適逢其會。”

睿明郡王道:“不對,聽說韓希夷先向郭家求親了。”

王妃道:“韓希夷父母不答應,為他定了謝吟月。郭清啞別無選擇,只能選方初,這也是對謝吟月最好的報復。”

頓了下,她又道:“只可惜了謝吟月,為了堂妹賠上了終身。郭清啞不是簡單的女子。人都說她安靜純良,若真是那樣,怎不安安靜靜在家相夫教子,卻屢屢出風頭?最近更是接連舉辦畫展、紡織和服裝展,引得文人士子趨之若鶩,還不是為了博取名聲。”

她出身簪纓豪族,對這種情形再清楚不過了。

一女子若想出名,不外乎透過參加各種聚會、展露才情。等名聲鵲起,除了能結交更多的關係,也會被男子們愛慕仰望,每每出現在一些場合,都會成為視線中心,如眾星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