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啞道:“那怎麼行。”
蔡鑰道:“怎麼不行?”
清啞道:“方初有事。”
蔡鑰才罷了,又問她:“你說你見過六皇子,覺得他怎樣?”
樹後,六皇子精神一振,豎起耳朵。
清啞想了想才道:“很帥氣,不過看著有些花心。”
蔡鑰疑惑道:“帥氣?花心?”
清啞道:“帥氣就是說男子很英俊、玉樹臨風,氣質好。花心,就是風流。他肯定有許多妻妾和女人。”
蔡鑰小臉一沉,道:“這你都能看出來?”
清啞急忙道:“也許我看錯了。鑰兒你別聽。”
蔡鑰道:“你都說出來了,還叫我別聽。”
樹後,林世子看著黑臉的六皇子,使勁憋住笑,就怕一個忍不住,驚動了那兩個少女。他也很奇怪。清啞是如何看出六皇子風流的。
過了一會,清啞和蔡鑰從樹林中出來,一小太監上前。賠笑道:“哪位是蔡姑娘?”
蔡鑰道:“我就是。”
小太監遞給她一個荷包。
蔡鑰不接,狐疑地問:“這是什麼?”
小太監道:“這是六殿下讓小的送姑娘的。”
蔡鑰依然不接。
她可不是莽撞冒失的姑娘,尤其現在皇宮,更加謹慎。
清啞代她急,四下張望,一下子就看見六皇子正和林世子、方初、一個青年男子在一處說話,也朝這邊看呢。
清啞疑惑地瞅他。又瞄一眼小太監。
六皇子彷彿明白,含笑微微點頭。
蔡鑰也發現六皇子了,他乾脆對她指了指腰間。意思那荷包是他送的,蔡鑰心跳急了,忙一把拿過荷包,拽著清啞就走。
清啞好奇地問:“是什麼?”
蔡鑰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停下。迅速開啟荷包。掏出一枚龍形玉佩,裡面還有一張字條,正要展開看,一轉臉見清啞正盯著,忙停住。
清啞催道:“開啟呀,看寫的什麼。”
蔡鑰把手一收,道:“你不能看。”
清啞眨眨眼,道:“那我就不看了。”
正要轉身。蔡鑰又一把拉住她,道:“算了。一塊看吧。”
唉。這沒人分享的感覺也不好,還是和清啞一塊看吧。
清啞抿嘴笑了。
她還是很想看的。
蔡鑰小心展開紙條,她以為會看見一首詩,結果上面寫著: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給不了,但能承諾:今生今世,定不負卿之深情。
蔡鑰眼睛迅速紅了。
清啞嘴動了動,欲言又止。
她以為,一個男人擁有許多女人,是無法做到不負她深情的。同樣的話,他必定也對他妻子說過。說是都不負,最後是全都辜負。
她想告訴蔡鑰,又怕打擊蔡鑰。
她也沒法說,說了蔡鑰也不會聽。
她只好默默地陪著蔡鑰。
這時,有個宮女走來,說太后請郭織女過去。
蔡鑰急忙收了荷包,和清啞回到紫悅軒。
太后找清啞,因明陽子來了,正在和眾人說話,清啞是明陽子弟子,眾人紛紛贊他教導有方,太后才喚清啞來見。
在一眾陌生人中看見師傅,清啞很開心。
明陽子問她,身子可還好。
她打了個哈欠,說“就是想睡。”
她忍到現在,實在困了,可是她註定別想休息,被引著見了一位又一位嬪妃、誥命夫人、貴女,最後眼睛都睜不開了。
太后看見,覺得奇怪。
明陽子趁機對她低語了幾句。
太后先是眼睛一亮,跟著神情慎重地點頭。
方初那裡,也有許多皇親貴族裝作不經意前來招呼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呢。
他自然不會忘乎所以,很恭敬很有分寸地應對。
那些人聽得最多的就是“拙荊不慣坐馬車,遠道而來,疲累的很”,還有“拙荊已經將所有圖紙和設計都上交給朝廷了”。
太子對六皇子道:“這個方初,看著倒是個知禮的人。”
六皇子笑道:“好歹也是讀書人家出來的,自不比一般商賈。”
太子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明陽子忽然走來,方初急忙上前見禮。
明陽子散漫地嗯了一聲,順腳走開,方初忙跟上。就聽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