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沒什麼,可皇阿瑪不准我同行,說是京裡事物須人料理,讓我安心在京等候。這次隨駕的女眷只有兩位新近得寵的娘娘,連太子爺和大哥的福晉都因路途辛苦而不準同行,怎麼這理由到你身上就不管用了呢?”
聽他如此說,我只能聳肩,康熙的心思我從來沒摸清過,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於是開解他道:“其實沒什麼大不了,以前我隨駕時,路途也沒多辛苦,再說我現在是皇子福晉,底下那些人還敢慢待不成,你就安心在京等我回來吧!”
“我也知道你說的對。可心總有不安的感覺。”他眼中似閃過什麼,但快的讓人看不清,沉聲道:“你最近不是說身子不爽,要不要叫太醫看看,也許是有孕……”
我臉一下紅起來,啐道:“別胡扯,也不怕讓人聽見笑話。”
“怎麼是胡扯?”他又恢復了從容淡定的笑容,一把摟住我低語:“生兒育女天經地義,別人要笑讓他們笑去,我怕什麼。”邊說邊撫上我的肚子道:“說不定這裡已經有小胤禩了!我看不如現在就找太醫,要是有了你就不用去了,也省得咱們兩地相思。”說著就要拉我往外走。
“誰和你兩地相思,不害羞。你別說風就是雨,這會兒讓太醫看,要是有倒也罷了;要是沒有,別人還不說我想孩子想瘋了,以後可怎麼見人。”我輕笑著阻止,心裡變得有些忐忑,其實生孩子的問題我一直都在迴避,尤其是危險期時,我儘量避免和胤禩發生關係。我總在害怕,為已知的未來害怕,結局悽慘的我們真的可以擁有孩子嗎?
“是我想瘋了,還不成嗎?”他摟著我的手不覺加了幾分力,看我的眼眸越發漆黑,扶著我就要往床上靠。
我掙扎道:“大白天的,讓人看見不好。”
“你還有閒心管別人?先安慰我吧!想到和你要分開那麼長時間,我都要瘋了。”他做出誇張的表情,我不禁被逗笑。
結果一沒注意便被他拐上床,等神思再度歸位時,天已擦黑。胤禩躺在身邊笑看著我,我大窘得不知說什麼好。忽然想起一事,不由驚叫:“慘了!明天要隨駕出行,我還什麼都沒準備呢!”說著生氣的捶他胸膛:“都是你,明知道我明天要走,還這麼胡鬧。”
他卻毫不慌亂,摟住要起身的我道:“夫人放心,這點小事我一回府就已經吩咐下去了,不勞夫人過問。而且我還特意吩咐喜福不要打擾,怎麼樣?為夫聰明吧!”
“好啊!原來你早有預謀。”我說著便和他在床上笑鬧起來。等笑鬧夠了,我趴在他懷裡輕喘,一股離愁不受控制的湧上心頭,喃喃道:“胤禩,怎麼辦?我還沒走,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他聽後沉默不語,只是把我摟得更加緊了。我知道他也很無奈,康熙的旨意沒人能抗拒,尊貴如他亦不能。心裡不覺蒙上更多陰影,現在還好,可往後我們的日子勢將越發艱難,這樣的痛苦,我到底能不能挺住?
“胤禩,我不在的日子,你自己好好保重。另外,希望你能用心聽我一句話。”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他見我如此認真,不由動容點頭:“你說。”
一切等塞外之行後再說吧!等我回來時,太子雖然已經被廢,但後面康熙讓大臣舉薦太子的戲才要上演,也許並不太晚,不是嗎?
胤禩聽後,若有所思的點頭道:“你放心,我記住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胤禩陪同下入宮,同去的還有要陪我去塞外的喜福和巴爾。因為康熙於今日起駕,宮中車輛人馬川流不息,這樣的場面我原來一年總要見上幾次,可自從嫁了胤禩後,這卻是第一次再度隨駕,想到又可以去“風吹草低現牛羊”的草原,心裡因即將和胤禩分離而生的憂愁也變淡了幾分。
活躍的心剛跳了兩跳,一輛馬車迎面駛來,到得近前車簾一挑,胤禵的腦袋從車裡探了出來。
胤禩明顯一怔,奇怪的問:“十四弟,你腳上有傷,不在家裡休息,進宮來做什麼?難不成有什麼急事要稟奏皇阿瑪?”
胤禵笑嘻嘻的答:“事倒有一件,但也不怎麼急。”說著不等胤禩再問,坦白道:“就是我腳傷不重,獨自在家實在太悶,想去求皇阿瑪恩准隨駕同去塞外。”
胤禩聽後一呆,接著馬上斥道:“胡鬧,你立刻回去安心靜養。”
“我才沒胡鬧,皇阿瑪當初就點了我隨駕,沒道理不去。”胤禵收起笑臉,把胤禩的話頂回去。
胤禩大概做夢也沒想到一向聽話的十四弟會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愣了一下後冷笑道:“你現在長大了,我管不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