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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發。如萍往前一步,對著一個舞廳的海報駐足,蔣修文有些失落地收回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張歌女的宣傳海報,他問:“想進去看看嗎?”

如萍搖搖頭:“不了,今天太晚,改天吧。”

她垂下眼,纖長的睫毛擋住眼中的若有所思,清純佳人白玖瑰,真是個……藝名。

看來,沒有李副官一家的事情擺在眼前,依萍還是選擇了去舞廳駐唱。靠唱歌賺錢這在後世並不算什麼,甚至有好多明星就是從地下酒巴里脫穎而出。可是時代不一樣,人們的思想也不同,如果家裡老爺子知道了她做了舞小姐,那又將引起一場大戰吧,她真懷疑這個依萍能有這種前衛的思想,是不是也是穿來的。

算了,五十步不該笑百步,自己不是也瞞著家裡人在攢小金庫,依萍會引起什麼風波不是她如萍能管得了的,只要依萍不來蹦噠到她眼前,她就當不知道好了。

第18章

上海的物價雖然偏高了些,卻並不離譜,比那些打仗的地區穩定得多。用到最多的材料:雞蛋、麵粉、黃油、牛奶、水果,一個蛋糕的成本最多才幾毛錢,做好了之後,賣出的成品依次2到4塊大洋不等。這樣的暴利下,甚至不出幾天,就能把開店的本錢賺回來。

她的時間有限,開始時一天最多能烤60塊,有時只有40塊,每天還會接到定做的單子,需要跟據戶指定的要求做。玉真正在跟她學習做蛋糕,進步很快,女人天生就對廚房的事有天份。店裡零售的銷量也沒有擴大,生意也不錯,有時剛過下午就可以打烊,李家看店看得很輕鬆。

她把這個全教給玉真,除了對她的信任外,還希望日後當她不再拂照他們家時,他們也能憑此過上輕鬆的日子。

那天回去的路上,蔣修文把她送到家門口,最後還提了句:“趙老夫人的生辰宴就快到了,聽趙旭的意思是,想要邀請你參加,如果要定做衣服,還是早點準備。”

如萍點頭:“好,我知道了。”

趙老夫人就是那天她送去醫院的心絞痛病人,她之後又去醫院裡看望一次。趙老夫人跟她很投緣,一見面就拉著她的手,問東問西,是個強勢但慈祥的長者。她能理解她的心情,老人家每天的事情少,好不容易逮住個人就喜歡說個不停。

如萍很有耐心地聽她說話,這樣的態度更是讓趙老夫人對她的好感大增,“現在的年輕人啊,心都野了,不愛聽我老婆子嘮叨,還是你好,願意陪著我。”

如萍苦笑附和,不過,如果她的記已沒出錯,剛剛進來時是她正在把那幾個來陪床的兒子兒媳趕跑的吧?

趙老夫人一生強勢指揮別人,什麼都習慣了以她的規矩來,就算退下來養老,也要時不時地給人出個主意,可是現在時代變遷,時局更是一波三折,她那老一套總是遭到兒孫們的反駁,時間久了,趙老太太乾脆什麼也不管了,順便的也看哪個都不順眼。

如萍到是很和她氣場,說什麼都都笑眯眯的,一點也不人不耐煩。如萍連生死都走了幾個來回,心性早被時間打磨得圓潤,人的性格和環境閱歷有關,她們到是很有話聊。趙老夫人覺得越看如萍越順眼,難得有個和她這麼投緣的孩子,恨不得拉回家自己養,可是閨女到底是別人家的,老夫人想到這,心裡不禁打起了小算盤。

要不是蔣修文透露,如萍也不知會這麼巧,老夫人就是趙旭的奶奶,這個上海不大,出門撞上一個可能就是熟人。她也這才知道了,她家的電話號碼是從哪裡透露出去的,臨出病房時,趙老夫人向她問來著。

秋日的風總是暖洋洋的清爽,如萍一手攤開一手拄著頭,硬撐起來的眼皮,不聽話地總想聚聚,她坐在窗前被小風吹得昏昏欲睡。

蔣修文從大部頭的醫學專業裡挪開視線,便看到那副畫面:秋水般靜美的少女強撐著想辯識上的字跡,奈何太困,總是不成功。日光灑在她一側的臉頰上,映得面板近乎透明,像是最細膩的凝脂白玉。眼睫下有淡淡的青色陰影,給人一種脆弱的錯覺。

眼下有黑眼圈,說明她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自從那天知道她的秘密之後,每天放學,蔣修文都會把她先送到蛋糕店,看著她忙到很晚,再把人安全送回家,這個護花使者的工作他樂此不疲。

蔣修文確信,她一定是在他走後,溫到很晚,才導致了睡眠不足。可是沒有辦法,那個蛋糕店的生意一日好過一日,跟本離不了她這個大師傅。不是沒請過成手的蛋糕師來幫過忙,可是會這門手藝的人在上海少之又少,多是隨著移民過來的外國公民,而他們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