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是世界的全部的人,永遠活在別人的世界裡。別人永遠都做不了你的支柱。”靠在椅子上晃著紅酒的黑衣男子不暇思索的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當普世的神明?”
“我不是神明。我只是讓那些正在崩毀的世界看到希望的曙光而已。”
“對我來說,你就是神明。當我深夜爛醉在街頭,當我向絕望的深淵墜落時,你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不是嗎?”
“不過是晚上去便利店碰巧遇見而已。”
“是啊,碰巧遇見個素昧平生的漂亮女人,然後就順勢撿回了家。脫掉了人家的衣服,然後做了那樣的事。”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只是脫掉了你那滿是汙跡的外衣洗了下,多餘的事我一件也沒做。”黑衣人有些生氣的說道。
“可人家的身體已經被你看到了,而且人家也上了你的床,無論如何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女孩極盡所能的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
“你真的很讓人火大啊,黑桃。無論是你酒醒過來賴在我家裡兩個多星期不走,還是你走後暴風雪般的簡訊和電話。”
“不怪我呦,誰讓你什麼都不問的和我住一塊,誰讓你那樣自然地走進我的心中看到了一切,誰讓你成為了我世界的曙光與神明。”
“要是早知道你這麼麻煩,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下來。”黑衣男子冷冷的說。
“怎麼不是‘早知道你這樣麻煩,我當初就不應該撿你回來’這樣的話呢?”女孩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那是一個意思。走吧,我送你回去。”
男子喝完杯子裡的紅酒站起身來,女孩跟著也站了起來。
“看看周圍,快牽著我的手。”女孩貼著黑衣男子的右胳膊上催促得說道。
黑衣男子不太情願的張開了手掌,女孩一下子把纖細的手指一根根的扣在了男子的手指間,把頭靠在了黑衣男子的肩頭。黑衣男子看了眼女孩向周圍的人露出幸福的笑容。
走出了咖啡廳,男子一直想分開女孩的手,但女孩的手緊緊的攥著,怎麼也分不開。
“我說,差不多就行了。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再等一會,突然分開會讓人起疑,這邊人多。”
女孩短跟的皮鞋在人行路面上敲擊出清脆的響聲。
“等這些都結束,你打算做什麼呢,boss?”
“開家餐飲店吧,也許。”
“我還以為你會開書店吶。”
“書店沒什麼不好,但純粹的書店很難維持下去。在這樣功利的社會里,沒多久你就會發現為了生存你不得不大量販賣升學考試資料和其它一些亂七八糟的參考資料。我討厭做那樣的事,而且我也一直不願意將那種店面叫做書店。倒是像你這樣的大小姐,以後想做什麼?”
“秘密。等結束了我就告訴你。”女孩甜甜的笑了起來。
“唉。”黑衣男子嘆了口氣。
兩個人牽著手挨在一起走過了幾個路口來到一片豪華住宅區。
“就到這裡吧,鬆手!”黑衣男子晃了晃女孩的手。
“不跟我道晚安嗎?”
“晚安!”
“你知道,晚安用拼音是wanan翻譯一下就會變成‘我愛你愛你’,剛才你說的話我接受了呦。”女孩笑著趁著黑衣男子說話前鬆開手,摘下眼鏡站到黑衣男子的面前摟住他的脖子。
“吻我。”
男子摟住了女孩的腰,在女孩的耳朵旁輕聲的說了句“休想”。隨後他推開了女孩轉身離去。
夜明珠般的路燈照亮了周邊高大的懸鈴木,一片片寬大葉子不時地落到平整空曠的青石路面上。女孩目送著黑衣男子消失在黑暗的夜幕裡。
那天晚上,妘武凌獨自遊蕩在這個城市的街道上。不知是因為長時間的等待讓妘武凌的心中產生了煩躁,還是因為枯燥鬱悶的日常工作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妘武凌有的時候會有種說不出的不適感。夏季工程完成後,按照boss的指示,所有人都暫時進入沉默期。除非迫不得已,否則他們之間不能有任何聯絡。害怕說漏嘴的妘武凌在這段時間裡既不參加同事的聚會,也不輕易和別人出去。他只是在每週三和週五的晚上出來散散步,緩解這種渾身不適的感覺。
深夜的風很冷,妘武凌把領子豎起來,沿著既定的路線加快了腳步。
白天充沛的陽光有時候會給人一種錯覺,認為什麼都是溫暖透明的,什麼都是清清楚楚毫無修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