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哪裡肯聽他的話,不答話,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石之軒無奈嘆道:“行了,怕了你了,等我半日。”
“幹什麼?”
“去洛陽給你找輛馬車,”石之軒道:“難道真的讓你拖著一條斷腿滿地亂跑?”
蕭拾大喜:“空夙師叔對我最好了!”
石之軒好笑道:“有多好?”
蕭拾扳著指頭數道:“嗯,先是師父,然後仲哥陵哥,然後是寧師父,然後就是空夙師叔了。”
石之軒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又奇道:“為何沒有聽你提到青璇?”
蕭拾一愣,道:“嗯,青璇姐姐也好,她肯為了我流眼淚呢!”
原來青璇在他的眼裡,唯一的意義就是肯為了他落淚嗎?他果然已經對親情絕望了嗎?
石之軒心情黯淡,強笑一聲,出門為他去尋馬車。
這是許多天以後的分界線
石之軒一面翻烤著野雞,一面含笑看著蕭拾忙碌著。蕭拾正將沿路採來蘑菇木耳野菜依次扔進瓦罐裡,灑上鹽,又將從塊肥油扔了進去,便蓋上蓋子,開始戳火堆裡的番薯。
若論野地裡刨食的本事,十個石之軒也比不上一個蕭拾。他從小做慣乞兒的,餓肚子是家常便飯。於是就將目光投向揚州城外的山山水水,仗著自己即使吃到毒藥也不過拉拉肚子罷了,於是地上爬的,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土裡長的,樹上結的,就沒有他不敢吃的。青黃不接的時候,草根樹皮,蛇蟲鼠蟻,都是他的美餐。到後來,什麼能吃,什麼好吃,什麼可以飽肚子,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一旁的馬兒自己溜達去覓食了,它也習慣了,這兩位爺是絕不會想到將它解下來休息餵食的,好在一路上它是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早將肚子填了個半飽。
當蕭拾瓦罐裡的湯開始散發誘人的香味的時候,他們聽到急促的馬蹄聲,蕭拾笑道:“我們的馬兒終於機靈了一回,知道自己跑回來了,省了我們待會再去找。”
石之軒道:“它的確夠機靈,知道有危險時跑回來向我們尋求庇護。”
話音未落,馬車已經出現在視野中,身後十幾個的人跌跌撞撞的追趕著。
蕭拾道:“其實它不必急的,以那些人的速度,追一天也追不上它。
馬車在蕭拾他們身邊停下,後面追著的人微微一愣,交頭接耳幾句,追了上來。石之軒背對著他們,僅能看見一頭白髮,待看清面前只有一老一少後,那些人膽子瞬間便大了起來,其中一人喝道:“小子,還不快將我們的馬車還來!”
蕭拾微楞,只見那十幾個人中男女老少俱全,衣服倒不破舊,卻一個個面貌蠟黃,瘦骨嶙峋,一副半年都沒有吃飽過的樣子,正對著他們的寶貝馬兒流口水呢。
蕭拾見他們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頓時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