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的人都罹難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救援隊來了。
淒厲悲慘的喊叫聲越來越少,直到現在變成死一般的寂靜,她孤立無援,恍惚覺得這個地球上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施樂來X國是為了探尋真相的,心裡雖然難過,可不是自己親自驗證,即使向美說的話有十分的說服力,她也不願武斷地去質疑項野。
那是她要過一輩子的人,是自己兒子和未來寶寶的父親,她不想將一整個家庭的命運交待在一個敵人的一面之詞上。
以防項野找到她,她摘掉了定位的婚戒,回到國內之後,她透過旋風聯絡上了袁治凱,沒想到袁治凱拒不見她,無奈,她想到了楊俊偉楊總編,她覺得楊俊偉十分可疑,她從X國回來做了試驗品後,楊俊偉就將她從一個各國到處跑的記者變成了一個整天坐辦公室的,會不會有這麼巧?
於是,她去拜訪了楊俊偉家,哪知楊俊偉老婆哭腫的眼睛嚇到了她,楊俊偉老婆說:“老楊昨晚在回自己另外出租屋的時候遇到了搶劫的,被歹徒捅了二十多刀,搶救無效已經去世了。”
施樂全身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第一想法竟然是:楊總編真的死了。
她這才剛剛找過袁治凱緊接著楊總編就被人殺了,遙記得她父親被槍殺不久碰到楊總編,楊總編就說有人在追殺他,還提醒她不要相信任何人……
回想當時他的眼神,分明是在暗示她那個追殺他的人是她認識的。
這會不會又是項野和袁治凱為了阻止她調查下的毒手?
她不想去相信,可太多的巧合拼湊在一塊逼著她不能不信,她對項野堅定不移的心開始有些動搖了。
在國內找不到真相,她去紀念性探望了一眼楊俊偉遺體之後,就決定動身飛往X國最南端邊境城市:索利城。
索利城建立在沙漠之中,一年四季也下不了幾場雨,熱得冒煙,這裡的人穿著傳統的阿拉伯長袍,頭戴布巾方便防禦暴曬和風沙。
拖著有孕的身子讓她在這裡生活十分辛苦,可幾乎支離破碎的心讓她顧不得其他,一到了城裡,就入鄉隨俗換上了一套質樸的天藍色民俗裝,然後向各地商家店鋪打聽基地的情況。
當地人談基地紛紛色變,他們有的說那裡六年前曾發生過極其可怕的事情,有的直接掉頭就走,更有甚者,對她顯出了敵意把她從餐館裡攆了出來,警告她這個外地人不要多事。
當地人古怪的舉動,沒有嚇怕她,反而激發她更想去基地探個究竟。
還是一個旅行社的導遊無意中在大街上看到她,神秘兮兮地走過來,小聲問:“想去基地?”
導遊,男,個頭不高,在她露出防備神色時,他出示了個人證件。
“基地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他做了一個抿手指的動作,意思是得看你給的價錢他滿不滿意。
施樂先讓導遊帶她去旅行社看了看,證明他真是那裡的工作人員之後,才談好價錢,兩個人便啟程了。
交通工具是駱駝,必不可少的配備是水,在沙漠裡行的這一路她熱得夠嗆,還好肚子裡的寶寶夠給力,沒在關鍵時刻搗亂。
許久,導遊突然停下,他轉頭說:“我就送你到這了,你沿著太陽的方向走,過了這個山頭就是了。”
說著,他掉頭就走。
“喂,有你這麼不負責任的嗎?給你那麼多錢還不負責送回去?”
導遊理直氣壯,“那麼可怕的地方我冒死送你已經不錯了,想我送你回來再付雙倍!”
看著導遊伸出來的手,施樂特別來氣,不想再被他宰,她自己拽了拽駱駝的韁繩,獨自上路了。
導遊走得像逃命一般,她納悶,就算發生了可怕的事,也過去那麼多年了,一個荒廢的基地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太陽毒辣,風沙四起,她將頭巾整個蒙在頭上,只在眼睛處留一道縫。
望著一望無邊的沙漠,她越往坡上爬,越有一種即視感,彷彿此情此景曾在她記憶深處出現過。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在夢裡。
她恍然發現眼前的景象與她那做了好多年的夢幾乎一模一樣,沙漠的金黃色,高高的山坡阻擋了視野,周圍火烤一般的熱。
難道她真的來過這裡?記憶實驗也確有此事?
駱駝馱著她繼續往前行進,當她站在山坡頂上往下眺望時,她整個人呆住了。
沙霧中一座巨大的超現代化白色建築矗立在不遠處,毀滅性的爆炸,六年多的風沙洗禮,讓它變成了一座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