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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周曼雲!公平些,你也讓我摸一下好不好?”。

蕭泓散著碎星的眼眸一直盯著的公平目標。正是曼雲被衣料包裹著的神秘小山丘。雖看著只是稍顯起伏的緩坡,但對兵家而言。總要出手佔住了制高處才算是攻伐有度。

“不可以!老實睡去,不然我藥倒你!”,曼雲涼涼地威脅一句,一隻尖指甲抵在了蕭泓的手背上。

一聲惋惜的長嘆,圈著她的手臂大方地放開了。

無論經過多少年,看不清銀河的春季星空還是一樣略顯寂寥。山林有風拂過,入耳竟也象極了翕澤百里湖面的濤聲依舊……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不用仰頭觀望,只聽著身邊蕭泓清淺的呼吸聲,值夜未睡的周曼雲就能在心中畫出與那年回鸞灣相逢時幾乎一樣的夜空星圖。

亙古不變的蒼穹四季輪迴,銀河總會重浮於空,待到璀璨星光滿布,誰又能真的無動於衷?

雖則前世的蕭泓給那個死了的周曼雲留下了許多愛慾烙印,但在今生,也許這個曼雲真正開始喜歡的是在江岸星空下默默守護著自己轉身離去的少年……

周曼雲伸出的手指緩緩地劃過了沉睡中蕭泓的眉眼下巴,方脫了稚嫩青蔥的年輕男子,還正在塑形凝神的成長時。

深山野營,不提是否有著外人入侵,也要防著蟲獸相襲,並不託大的兩人還是約著分守了上下半夜,就象幾年來配合著殺人奪銀一樣,撇開情愛,對方也是能信能用的夥伴。將安危交到對方手裡,倒頭就睡待恢復體力再行自己的責任,這樣的信任尊重也只有現在的蕭泓能做到的。

“老妻少夫!”,周曼雲忍不住又在嘴裡輕嘆一句。

單看著年紀,他將及冠,她已及笄,蕭泓要年長著幾歲。而剖開靈魂內裡,實實在在的,她是經了滄桑的老女人,而他還只是個大男孩。

就象是不久之前,蕭泓那興趣大於慾念的“摸摸”與琢磨那些玩藝的情形類似,帶著初涉愛河的懵懂好奇,沒有多想著後果。但曼雲卻懂,他血氣方剛的身體還有對自己的眷眷情意,不用藉助藥物也不必刻意撩撥,只要稍加縱容地一個點頭,摸摸嚐嚐最後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喊停的責任只能落在比較“老”的人身上。

縛住了心魔,決意要和他一起試著走下去,曼雲自然希望此生無憾,能擁有著被親友祝福的成婚慶典,還有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燭。喜房喜床,龍鳳紅燭高照至天明,傳統而又鄭重的結髮禮是這一世不願再被任何人看輕的固執心願。

更何況。雖然同意著訂下婚約,但曼雲還是想著能推遲了到泰業十一年後再正式成婚。

前世改變了命運的泰業十一年秋。曼雲沒打算再復了前世老路,但是當今渡江南來。被截斷了北歸之路,勢必要影響著和州,影響著霍城周家。正如曼雲跟蕭泓講過,人不能砍了枝枝蔓蔓在世上獨活著,她必須想法子將阿爺、孃親還有弟弟妹妹先安置好,即使可能她的力量微薄。

“但你卻說你回江南時,父親交代過必須早歸雲州……”,周曼雲的嘆息悶在胸腔裡久久不散。

雖然不曉得景國公在北邊雲州現正做著什麼,但想著就在前世明年的泰業十一年。蕭家能不聲不響地就扯起一支南下“救駕”的勤王大軍,曼雲就直覺心跳也快了幾拍。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蕭家大軍一起,最先用上的就是蕭泓的兄弟們。

“能將你留在江南嗎?”,曼雲做著唇形問著枕在膝上熟睡的男人,心底卻已先給了否定的答案。

說是坦誠相待不相疑,受著前世記憶負累的周曼雲比之無秘可掩的蕭泓要“虛偽”了百倍……

春夜露重更深,溪南小周府的客院裡一路緊趕慢趕來的高家母子正圍著一燭微光,表情凝重地坐在桌旁。

雖說高家娘倆來得突然。周家還是熱情地招呼了親戚。但一安頓下來,周家暗帶的喜氣也給了他們一個突然襲擊。

周曼雲居然定親了,而定下的夫家正好姓蕭。

高夫人從小姑子高氏那兒得到的應答,是最近周府眾人已練了成千上百遍的說詞。“給雲姐兒定下的蕭家原是五弟妹孃家的同袍。姍姍遠嫁江南心念著北邊的孃家,正借了這次聯姻,好讓雲姐兒北上去尋了她的外祖母……”

而把蕭泓之名與那個在霍城呆了多年的少年對上號。就更有著似是而非的傳言引導著人們自去亂想。

蕭泓來霍城正是在燕州兵敗後,估摸著其家也是敗軍將領之一。託庇杜氏和周家護下的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