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就道。
屋子裡立刻就陷入了一片寂靜。
不管怎樣,這件事情終於暫時平息了下去。連守信又坐了一會,和連老爺子閒聊了兩句,就站起身告辭。
連蔓兒也拉著連葉兒下了炕。
“爹,咱回去唄。”連葉兒就叫連守禮。
連守禮一直在屋裡,不過從頭到尾,都沒發表過任何言論。當然,這屋裡也沒人問過他任何意見。連守信沒來的時候,他還充當著拉架的角色。連守信來了,就沒他的事了。就算是巴巴地打發人喊了他來的連老爺子和周氏,也再沒看過他一眼。
“啊。”連守禮答應著站起身,然後又慢慢地坐了回去。“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一會。”
“三哥,一起走吧,正好順路。”連守信也招呼連守禮。
“不地了,你們先走,我再……”連守禮說著話,下意識地看了連老爺子一眼,然後才有些不確定地道,“我再跟咱爹說會話。”
“那行,”連守信見連守禮這麼說,也不勉強。“我這還有事,你多陪陪老爺子。”
“哎。”連守禮就應了一聲。
“行,老四你忙去吧,讓老三再陪我待會。我們爺倆嘮嘮。”連老爺子就說道。
連守信就和連蔓兒從老宅出來,連葉兒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連蔓兒。
等到晚間,連蔓兒一家吃過飯,閒下來,張氏就仔細地問了連蔓兒他們去老宅的事。
“老太太還是向著閨女。依我看,老兩口子是想把這事情壓下來吧。”張氏聽完,就說道。
“今天算是暫時給壓下來了。”連蔓兒就點頭,“可我看四郎那幾口人的樣,事情還沒完那。”
連守義、何氏和四郎今天被壓服下來,同意緩一步行事,說白了無非是兩方面的原因。一個是周氏話語裡的那些威脅起了作用,還有一方面就是連老爺子的病,還有連守信這一股對連老爺子的健康的重視。
胳膊擰不過大腿,這是永遠的真理。而現在的情況下,連守義、何氏和四郎就是單薄的胳膊,而周氏、連老爺子,再加上連守信的孝順和支援,就是那條大粗腿。
但是,這三口人卻從來不是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人。
“……一筆爛賬,想想就膩歪。”連守信在家人面前絲毫不掩飾他對這件事情的厭惡,然後,他又說道,“老太太向著那邊這是肯定的。老爺子倒不是向著哪邊啥的,他就是不想把事給鬧大了,想著都是一家人,哪邊吃點虧,快點把事情給了結了……”
“哪邊肯吃這個虧那?”張氏就搖頭道,“要是有一邊能吃虧,也不能到這一步不是?”
“那這次,肯定是想讓四郎這一邊吃點虧吧。”五郎有些漫不經心地道。
“肯定啊。”張氏就點頭。
一家人都已經摸索出連老爺子處理類似事情的模式了,就是讓受了傷害的那一方顧全大局,吃點虧,維護住一大家子的和睦。
“四郎那幾口人可沒這麼好打發。”連蔓兒就道,“當誰都像咱那,讓吃虧就吃虧,說幾句好話咱就心軟認頭了。”
“當初就是他們那一股鬧起來了,才逼得老爺子讓咱分出來另過。”張氏就道,“這一回……”
“這一回對方是我奶的大閨女,不是咱了。”連蔓兒就笑道。
連蔓兒為什麼笑,一家人心裡都明白,張氏、五郎和小七也跟著笑、搖頭,連守信就嘆氣。
“都不是善茬,這可不好辦了。”張氏就道。
“明天把城裡的叫來,到時候老宅那邊肯定還得叫我過去。”連守信想了想,就說道,“我是真犯怵啊……”
“爹,你不想去,就別去唄。”連蔓兒乾脆地說道。
“哎……”連守信就嘆氣。
“爹,西邊牧場那邊不是說要再買些地,要不,你就上牧場那看看去。我去不了,這些天,我得看著小七的功課。”五郎就提議道。
連守信沒有說話,不過看樣子卻有些心動。
“爹,那你就去吧,家裡有我哥,萬一有啥事也不怕。”連蔓兒就道,“今天看我爺、我奶挺硬實的。”
“你爺自己張羅喝藥了都。”連守信就道。
“我爺今天肯定是著急上火了。”連蔓兒肯定地道,“不過,他為啥讓我奶給熬藥,爹,你還看不明白?”
連守信就沉默了一會。
“老爺子不是那種特能折騰的人,老爺子挺省事的其實。”半晌,連守信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