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坐著,偶爾在陳好落子之後用手指指在一處示意詢問陳好的看法,或者同時把幾個棋子翻著放在棋盤不同的地方,顯然是對一些手段有些有些猶豫不決。
陳好一樣不說話,有時候看到蘇羽指在一處就拿過幾枚黑子擺一下變化,或者輕聲地說說她的想法。
女子世界冠軍畢竟棋力不弱,雖然比不上蘇羽的目光如炬機變百出,但是有時候卻能看到蘇羽所看不到的東西。
這一盤棋下了5個多小時,直到外面的月亮已經悄悄地隱沒,陳好才低聲說:“蘇蘇,天很晚了,休息吧。”
蘇羽“嗯”了一聲,眼睛依舊盯在棋盤上的一個角落,對陳好充耳不聞。
陳好想了想詞摸著臉說:“蘇蘇,要是再不睡覺,明天早上起來就要有黑眼圈了。”
蘇羽又“嗯”了一聲,腰腹使力從繡著龍鳳雙飛的坐墊上站了起來,拍拍了有些發麻的腿腳伸出手拉著陳好也站起來走下樓。
“兩點了!”陳好坐在雙鳳盤雕八門開貴子來兩面鏡子一大一小分左右的梳妝檯前面看到小鬧鐘一聲驚呼,手忙腳亂的開始卸妝。
但是她還在卸眼影的時候,就聽到了蘇羽輕輕的鼾聲:這小子,睡得倒快,明天也沒有什麼事情,就去新安轉轉吧,聽說蘇老師的壽誕快到了,總要買些禮物送過去。
可第二天陳好和蘇羽哪裡也沒去,依舊在樓上的小對局室裡足足的悶了一天,中午和晚上都是叫得必勝客的外賣隨便對付的。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陳好上次看到蘇羽這麼玩命的研究還是在去年的禁賽期裡研究蘇羽流的時候,那時候白天蘇羽在棋院裡面和那幫小孩們探討,下午回來就和陳好拉開棋盤擺白天的變化研究得失。上次陳好就已經有些被蘇羽折騰得不耐煩了,所以這次一看到蘇羽的架勢,就有些心慌。
蘇羽半天沒說話,一直看著棋盤託著下巴在想什麼。過了很久一直憋著氣的陳好看他似乎想通了什麼才小小的喘息了一口。
蘇羽微微笑了一下說:“是有點不成熟的意見,不過不像蘇羽流似的需要很漫長的摸索。只是想找一個能在中盤戰鬥的時候不至於吃虧的法子。”
陳好訕笑:“真的假的?要是有這大力丸你也賣我兩個,省得我有時候要酸腿疼的走不動道。”
蘇羽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我也知道這個不可能,只不過是試驗一下看看行不行。”
陳好搖搖頭手指慢慢的劃過棋盤享受著細膩滑潤的感覺說:“實際上中盤戰鬥不能避免,而你的觀察力又是弱點,人家肯定是拼了命的把你往亂戰裡面拖。這是對付你蘇名人天元的不二法門,當初我剛考入段跟著華老師學習的時候就聽她說過。”
蘇羽也不知道自己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喪喪的說:“她說什麼了?”
陳好笑了起來清清嗓子調皮的捏了捏蘇羽的耳朵說:“華老師說啊,中國棋院有三個寶,老聶的蘇羽,華老的孔傑,調皮搗蛋的古力。對付古力,就不跟他戰鬥,穩穩當當的下棋他自己就著急上火出昏招。要對付蘇羽,就更好辦了,就是戰鬥,越亂越好,亂中取勝。2年前人家就知道怎麼對付你,現在你也沒什麼特別的長進,自然還是照葫蘆畫瓢。”
蘇羽愁眉苦臉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這件事情他自己也知道,但是一直覺得鍛鍊觀察力實在浪費時間,所以就苦思冥想了大半年想出來個蘇羽流,結果讓陳好一句話賣了個底掉,這一陣誰和他下棋都要比劃兩下蘇羽流佔便宜,讓他不勝其煩。
所以他就希望找一個永遠不會被別人學走的,就算知道了是什麼也只能幹看著不能用的法寶,比如杏黃旗翻天印之類的。
但是這東西哪這麼好研究。蘇羽都快第二次精神分裂了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
陳好撇撇嘴:“你這個人啊,想出來個蘇羽流就沾沾自喜,總想著獨門秘技打遍天下無敵手。你當你是苗人鳳啊?李昌鎬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佈局,中盤,收官,照樣是天下第一。吳大師也不是說靠著什麼從山洞裡拿出來的古譜才敢饒天下棋手一先。說實在的你蘇羽就不能老實的下棋麼?總想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蘇羽聽到這四字評語有些哭笑不得:我就靠歪門邪道拿下的三個世界冠軍,說話要憑良心啊。
不過陳好說的在理,那幫大師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一招鮮吃遍天,還是大師。他蘇羽三個世界冠軍在手,也沒看哪家報紙就管他叫蘇大師。還是叫蘇羽名人天元的比較多。
那就老實一點吧。蘇羽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