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這時說了一聲“送客”。
語畢,擋在眼前的手微微往眼皮貼了貼,岑雪從混沌裡醒過來,順著危懷風的力道轉過身。
“回屋坐坐?”危懷風收回擋在她眼前的手,她許是太害怕,睫毛一直髮抖,撓得他掌心都是汗。
“嗯。”岑雪低聲,整個人像是仍有點懵。
危懷風笑笑,大拇指擦過手掌心,歪頭示意岑雪往松濤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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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嬤嬤在院裡聽說了崗樓前的事,忙叫秋露、冬霜給岑雪煮茶壓驚。
危懷風坐在案前,看見岑雪面前放著一捧黃燦燦的小野花,花開正盛,嫩豔豔的,然而底下的綠枝都被捏得快斷了。
想想也是,嬌姑娘雖然長了心眼,但畢竟沒看過什麼血腥的場面,賭坊的人當眾砍何建手指頭,還一砍就那麼多根,是有點過分了。
危懷風把茶盞往岑雪面前推了推,打破沉默:“喝茶。”
岑雪回神,拿起茶喝了一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