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你沒事吧!”我緊張起來,扶住他前傾的身體,他揚起愁苦的笑,癱軟地靠在我的身上,嘴角掛著血絲,無力地揮著手:“好了……好了……讓我……休息一會……”他越說越輕,最後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我好像……用力……過渡了……
好心疼啊,我捧起他的臉,親吻他的睫毛,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就能離開,每次都是你救我,也讓我救你一次吧。
想想他剛才捉弄我,我心裡又有點生氣,不過看在他受傷的份上,還是決定以後再報復他。
將他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身上,我環抱住他,希望他能睡地更舒服,也更暖和。
“非雪……”他輕喃了一聲,雙手探向空中,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的臉上露出了安心地笑,“別離開我……”
“恩,不會再離開了。”我在他耳邊輕聲承諾,就讓我們兩人都裝傻吧,或許,等我能接受青菸的時候,我就嫁給你,做什麼都好,我都無所謂了,因為,我真的好愛你。
請給我點時間吧……
我望向窗外的圓月,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嘶喉:“嗷第二天一大早,茱顏來了,她來的時候,我依舊維持著昨晚睡時的樣子,靠坐在牆上,懷裡抱著隨風。
茱顏進入牢房將我拍醒,她說她是等北冥離開才進來的。照她這麼說,今天最早來看我的不是她,而是北冥。
想到北冥看見我和隨風時的神傷,我就不免一陣失神。茱顏給我帶來了最好的金瘡藥和早飯,她告訴我北冥封了城,而且準備跟北寒和談,和談成功後,才會處理我跟隨風的事情,茱顏看了看左右,將隨風的劍偷偷交給了我才匆匆離開。
北冥封城的目的很明顯,是為了防止薩達毀約,這種久經沙場的人,自然凡事都要留一手。
隨風在我懷裡依舊昏睡,我時時撫著他的額頭,怕他發燒,正放心地想再休息一會時,他突然醒了,圓睜的雙眼炯炯有神,比我還精神,鐵人啊!我當時心裡感嘆著他的恢復速度。
他就那樣靠在我的懷裡看著我,嘴角微揚,腦袋在我的胸前蹭了蹭,還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聲。
過了半天,我才反映他在吃我豆腐,立刻將他推出身體,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右肩,他的臉立刻皺到一起,發出一聲悶哼。
“對,對不起,弄痛你了。”我慌忙扶住他,他卻笑著搖了搖頭:“你已經做地很好了,接下去就讓我帶你出去。”
我笑了,爬到稻草邊,將稻草推到一邊,一個地道赫然出現在隨風的眼前,他驚訝地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你真是……”
“嘿嘿,昨晚讓狼兄狗弟們連夜挖的,只通到牆外,然後到離開朗撅的出口還有一段距離,到時就麻煩你了。”
“出口?茱顏不是說封城了嗎?”
“茱顏?原來你那時就醒了。”我看著他壞笑的眼睛,臉立刻紅了起來,這傢伙就知道佔我便宜,連落難的時候都不放過絲毫機會。
我嘟囔道:“到了你就知道了。”於是我再次鋪好稻草,將入口遮住道:“我們今晚逃走。”
隨風點了點頭,躺在那個地道的上方,閉上眼道:“那我就再休息會,養足精神留在晚上。”
見隨風睡了,我將茱顏帶來的糕點打了一個包,想北冥也不會餓著我,這些糕點倒是可以帶上路。
想著昨晚自己不能順利控制那股子內力,便盤腿開始鍛鍊呼吸。
呼氣……吸氣……放屁……
第三卷 唯有一縷黯鄉魂 第四十章 越獄
呼吸著新鮮空氣,我和隨風已經站在監獄的後牆,這就是自由的感覺,月是圓的,星是明的,廣闊的世界,自由的天空。
記得中午的時候,薩達來了,他又給我們帶來了許多糕點,還暗示我要救我出去,我只是笑道:“大哥只要幫我拖住北冥即可。”
薩達疑惑地看了我一會,然後看著我自信的眼神,他才放心離去。
隨風在跟著我進入地道的時候,順便用稻草再次蓋住了洞口,他做事總是那麼謹慎小心,相較於他,我就馬虎許多。
爬出地道就是原先關我們的牢房牆外,塞外的房屋本就簡陋,因此監獄建造的也並不十分精細。若是天牢,那就要像越獄一般畫幅地圖在身上了。
翻過土牆,就是外面的街道,隨風帶著我在小巷裡穿行,順手捉了兩個暮廖士兵,換上他們的衣服,我順手將頭上的髮簪收入懷中,和那些糕點放在一起,然後跟著巡邏兵輾轉地到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