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個不停。渾身上下滿滿的全是牙印。
不會,沒有一點血流出。
僱傭兵撤出戰鬥。包圓覺的老大過意不去,讓人家獨自冒險似乎老大不厚道。換作青木,他會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兒,不存在什麼道德上的譴責,包圓心裡還是隱隱約約有點傳統的善心大於使命感。
斷魂太歲不追不攆。
好像離不開那條鴻溝,即不追上來撕咬,也不朝他們二人眥牙。
那些斷魂太歲個個都像是白裡透血的雲片,一朵朵的浮在鴻溝上,遠遠看起來像是一幅美麗的風景,很難與吃人的怪物這類惡詞掛上勾,包圓自在心下琢磨千里傳音女人的話,太歲與凶煞相輔相成。
太歲有了。
凶煞是什麼東東呢?
正想之間,包圓突然瞥眼瞧見盆來粗的石索橋動了,光滑無比的石索,紅白黑三種顏色一環扣一環,這個當兒卻各自伸出一對利爪,包圓原本在感嘆,這條石索橋修的真夠奇思妙想,選材上佳,做工上佳,結構上佳。
世界上任何一座繩橋都不能與之相比。
一環扣一環完全取自於一塊整石雕鑿而成,想法精妙,材料更是精異。
這會兒看起來是包圓走了驢眼,日了狗,那根本不是什麼石索橋,應該是千里傳聲的女人講的凶煞。包圓拍拍胸口暗自小慶,幸虧是先遇到了會浮會飛會飄的豆腐太歲,萬一他們兩個稀裡糊塗的走上這座石索橋,中途生變,石索橋上伸出的怪手還不得把自已活活給撕了,想到這裡包圓又是一個大尿顫。
可問題是,怎麼過去啊?
包圓立時又想到,自已剛剛在神劍壁上白白獲取了神秘的畫力,這種超乎常理的畫力,有點像兒時童話裡的神筆馬良,馬良尚且需要靠一支神筆,包圓則用自已的手指便可以達到那種神技。
想到這裡,包圓抻出曾經被火燒過的右手食指,在地上凝神畫了條金毛犬。
神秘的千里傳音女聲交待自已不要擅使這種怪本領的話,包圓全拋在了腦後,讓狗屁道理日狗去吧。
包圓打算派這條金毛犬試水,那隻金毛犬應畫而成,一聲汪都沒出,便伸朝那伸出利爪的詭異石索橋走去,剛走到跟前,那隻金毛犬立時被石索橋伸出的利爪撕成了一堆爛肉,又變回了泥土。
僱傭兵瞧見包圓這種神奇技能,驚的睜大了眼。
還是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包圓把思維偏向於神筆馬良的故事了,他覺的自已應該可以憑空畫一座商砼大橋,高高的凌架其上,然後大搖大擺、順順利利的透過,包圓失敗了,手指憑空畫去,思想很專一,但是他失敗了,狗屁都沒畫出來。
包圓猛的又想起。
張小天假扮韋凡的時候,在冥河邊給自已講“泥馬渡康王”的故事,那時神捲上不是變出一條船嗎,這個當兒神捲上會不會變出個飛機來,倘若真變出個飛機,那不是能飛過去了嗎?
包圓在逆境中完全沉寂於遐想,他也不想想,自已會不會開飛機,最其碼這裡的跑道就不過關。
包圓堅信,水到渠成,車到山前必有路。
包圓滿懷希望開啟了神卷,發現上面標著了滿滿一大張蝌蚪標著,不要說飛機,連只能騎的蒼蠅都沒。彷彿那些蝌蚪天書是在說這條鴻溝是什麼來歷,但是,包圓不認識上面的蝌蚪標著。
包圓大大的罵了句:“尼瑪!”好不心恨,他拍著神卷說:“張小天啊張小天,你他孃的真不是個東西,害的老子跟你來到這個地方,你倒好,撇下老子不管,害的老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張小天,你他孃的不是人……”
包圓罵夠了,罵痛快了。
清理了一遍思路,他覺的天無絕人之路,何況這是地下,又把思維側重放在泥馬渡康王的故事上。包圓忽地猛的一拍腦袋說:“操,老子乍這麼笨呢,直接畫個會飛的不就行了,畫個啥呢?神鵰?不不不,對對對,畫一匹帶翅膀的馬……”
說幹就幹。
在西安美院上學之際,包圓閒暇的時間,全然放在畫初戀情人宋小青,還是那些神話故事裡的孫悟空了、豬八戒、唐僧、關老爺、鍾馗上了,像那些龍、帶翅膀的馬也曾畫過,這時候再畫也感覺不到手生,畢竟下過功夫。
刷刷點點便畫成了一個帶翅膀的馬,包圓又覺的翅膀不夠大,大大的加了幾指頭。
翅膀與馬身雖然大大的不協調,但包圓滿意了。
那馬從地上一躍而起,包圓反而很佩服自已,他尋思出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