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安排大夥兒休息後,杜沐晴起了私心,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想獨霸包圓。
一關門,杜沐晴即時後悔。
這樣做不合適。
杜沐晴遂又把樸念雲、愛麗絲·尼卡叫了進來,嗨,看似四人一間屋子,其實啥也沒幹。
杜沐晴覺得:包圓在春秋堂破了金書丹卷,飛昇天界。按道理來說,杜沐晴雖然已經成為新任春秋堂之主了,可是,未見包圓之前,她心裡卻知,唉,這輩子算是實實在在守了大活寡。
不期想,包圓這龜孫王八蛋竟然鬼使神差回來了。
這份喜悅,杜沐晴當著大夥兒的面說不出來,心裡那顆小宇宙早爆了,獨自把包圓霸佔了,顯然有些對不起樸念雲與愛麗絲·尼卡。於是,興頭一起,杜沐晴索性約二人盤問了包圓一晚天界的事。
看到老爹的臉變的像黑旋風一樣。
再看看眼下的情形,姦情被堵在自家屋子,唉,跳進銀河系都洗不清了。
包圓叫苦不迭,心說,壞了,壞了,老子千算萬算,最終還是算漏一著,這事怎麼跟老豆解釋呢?
雖說三天三夜沒怎麼閤眼,可是,杜沐晴一點含糊都不打,她耐心地解釋:“爸,您別多心,您聽我說,這是樸念雲,韓國人,這是愛麗絲·尼卡,英國人……她們倆不是壞人,她們是您兒媳婦,這事您別怪包圓,沒辦法,她們倆離了包圓活不成,爸,我知道您是菩薩心腸,你就認了她們吧!”
不含糊歸不含糊,事實證明,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措辭都有點牽強的意思。
好壞說話,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短兵相接的事肯定免不了。
不管怎麼說,樸念雲與愛麗絲·尼卡也算中國通了,二人也不打折,即時甜甜地叫著:“爸!”
倆洋人叫自已爹,包貴叫糊塗了、醉了!
自打包家莫名其妙發了跡,包貴生時常遊刃於當地官場、商場之間,該見的、不該見的也常常能碰到一些些,算鎮定的了。不過,兒子是自已生的,不能由著他胡來,這麼下去,還不得反了天。
有外人在場,包貴生不好發作,他白了一眼包圓,對杜沐晴說:“小晴,你跟我來!”然後,又衝著包圓怒聲說:“臭小子,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你要是真弄出格了,等著,老子不打斷你的狗腿,老子就不姓包,別以為你長的比我高比我壯,我就打不了你,放心,照樣水蘸麻繩打的你滿地找牙!”
包圓哪敢倒刺,嘴上說著:“是是是!”心說,打吧,老子,不,我皮厚道呢!
杜沐晴尾隨包貴生來在客廳。
包貴生氣岔岔的,他一屁股躉在了沙發上,聲音之中不免有了數落:“小晴吶,孩兒,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我包貴生一見你,當時就認定了,你就是我包家的好兒媳婦……可是,你怎麼能縱容包圓這臭小子這樣做呢?往大了說,你這叫為虎作倀,往小了說,你這是把賊往家招,長此以往,唉……”
後面的話,包貴生說不出來了。
杜沐晴很殷勤,很賢惠,她又倒茶,又遞煙,她心裡反覆踅摸著,看來,躲不過,這次不說實話斷斷不成了。說真的,都是包圓造的孽,某種程度叫造孽,某種程度卻叫造緣。唉,如果不是緣,說不定包圓早在雁門關地宮一口唾沫淹死她們了,即然把她們留下了,很顯然,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非是杜沐晴這個外力所能干擾的。
杜沐晴很精明,這個當口,她只挑那些重點的講。
她把包圓當初在雁門關地宮,如何碰到她們倆,又怎麼救她們,一句句,一字字,說的真叫一個驚心動魄,聽的包貴生直催淚。又說她們被國家拋棄,只有跟著包圓才能活下去。又說在丹地堯廟山的時候,她們怎麼下千米井底救包圓,說的是情真意切,個個堪比傳奇女子,包圓不要能行?
包貴生像是聽了一場傳奇故事似的,他說:“小晴,你說的都是真的?”
杜沐晴沒有一點猶豫:“爸,真的,你要相信我!”
包貴生顯的老大為難,他說:“即然這樣,包圓這臭小子,不娶哪個都不合適,問題是,咱們國家的憲法不允許娶多個媳婦兒,我把你們當中任何一個趕走,那就顯的我這個當爹的不近人情,小晴,當然不是指你,可是,把他們留下,不給個名份的話,別人豈不是說我包家不是人?”
杜沐晴說:“爸,她們是自願的,不要名份!”
包貴生一拍桌子:“算了,即然你都同意了,我啥也不說了,集體回來一次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