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自下廚;親自做給古逸風吃;似乎這也是她覺得很幸福的事情。
古逸風似乎餓了;大口地吃著;青煙坐在他的對面;卻呆呆地看著他。
“今天心情好像不錯。”青煙突然開口說。
古逸風的餐具只是停了一下;並沒有回應她的話;繼續吃飯;青煙淡然地笑了一下;問古逸風是不是了木板房那邊了?
“你的鞋子上有泥土;衣服也破了;以後不要往那邊走了;那邊東西太多了。”
青煙說著;目光顯出了一點憂慮;說是不是正房附近太悶了;才會西面走走的。
“如果想散心;我扶著你;這樣走到哪裡都不會摔倒。”
“我說過;不需要。”
古逸風放下了餐具;輕輕地拉開了椅子;不等離開座位;青煙就起身拽住了他的衣袖。
“逸風……”
“我累了;休息。”
古逸風拉開了她的手;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左拐出了餐廳;回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呆呆地看著餐桌;青煙良久地發愣著;呆滯的眼眸中;一顆清淚滾落了下來;她不明這到底是為什麼;無論她怎麼努力;怎麼做;他都不肯接受她;她和他之間隔著讓他們無法逾越的溝壑。
眸光飄遠;她曾經對古逸風死心過;在那個夜晚;她拿了包袱;決定離開古家的大院;徹底忘記讓她深愛不能自拔的男人;也想尋求一種解脫;重新開始新生活。
可是走出了古家的大院;立刻生活許久的地方;離開可以看到他的地方;她就後悔了;眼望著鳳城大街的清冷;她真想轉身回;可想想夏二秀說的話;想到古逸風對她的冷漠;她還是選擇了前行;她離開了鳳城;本以為可以從頭來過;卻不幸地遇到了日本兵;淪為日本軍營裡的娼/妓;那些禽獸輪番褻瀆她;讓她生不如死;直到那一天;她在關東軍石田三郎的面前脫下了衣服;露出了身上的那塊獨有的胎記。
一個可笑又可悲的事實;她是日本在中國的遺骨;石天三郎的侄女。
她的命運似乎改變了;可其中到底含了多少她的不情願和痛恨;又有誰能明白;她一遍遍地清洗身體;也洗刷不掉身上的痕跡;她沒有將自己給了最愛的男人;卻被不愛的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就在她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時;她得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古逸風在日本人的手裡;那天;她以石田秀的身份看了他;見到他的一刻;青煙肝腸寸斷;他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端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本《蔚僚子》。
因為和日本人對抗;日本人要殺了他;青煙苦苦哀求石田和青木;說有一個辦法可以不必殺了他;他也不會再引起東北乃至全國的響應;就是將他囚禁在日本。
石田三郎對青煙覺得愧疚;就答應了她;讓她和古逸風在日本一起過恬淡的日子;生兒育女;不再回到國內;對外卻宣稱;古逸風已經死了。
可現在到了日本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她似乎仍舊無法獲得他的心。
第496章 :未婚夫的名義
木板房裡;秋茵將送來的一批衣服清洗好了;晾曬在橫杆上;幹完活兒;倒覺得有些累了;四肢痠軟的;抬頭看了一眼正房的方向;沒見古逸風出來;想是昨夜他們徹夜長談;聊得太久了;此時他也困了。
心裡揣著蜜;她轉身回到了木屋;躺在床上;回味了許久昨夜的甜蜜;才沉沉地睡了過;可才睡了一嗅兒;就有人來敲門。
“石田秀要出一下;今天車你來開。”
秋茵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才想起自己已經答應幫青煙開車了;她忙應了一聲。
“好的。”
管事的離開了;秋茵趕緊換了一身短裝;戴了一定帽沿兒很低的帽子;希望給她開車的時候;別讓她認出來。
匆匆地離開了木屋;秋茵拿著車鑰匙;走到了車前;發現青煙已經等在了那裡;她正向這邊看來;秋茵趕緊壓低了帽子;心中不覺有些擔憂了;她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什麼疑心。
一直走到了車前;秋茵繞到了駕駛座那邊;開門上車;為了安全起見;她將車頂上的倒視鏡調整了方向;防止青煙會透過這個看到夏二秀的臉。
車子發動了;青煙倒是安靜;一言不發地坐在了後面;目光眺著車窗之外;似乎並沒有再像剛才那樣關注秋茵。
車開了出;行駛在日本的街道上;秋茵對這裡的環境並不熟悉;青煙似乎也沒有讓轉彎的意思;她就這樣一直朝前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