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扶卿又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盯著餘思念,“我之前都說了,他要是不願意結婚就不結婚,你非要逼他幹什麼?逼得他不回家,整天呆在公安局,不要命的工作,現在好了,你滿意了吧。”
餘思念張口想要辯解,“我…”
辯解的話到了嘴邊,又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舒如燁,愧疚自責瞬間翻湧上來,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著轉。
“是。”她點了點頭,淚水奪眶而出,“是我的錯。”
她雙手捂著臉,大哭起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我不該打他的。”
舒扶卿雙眼瞪大,滿目震驚的看著舒母,“你打他?”
舒母捂著臉點了點頭。
舒撫卿情緒直接崩了,聲音陡然升高,“餘思念!你是瘋了嗎?”
他眼裡充斥著無盡怒火,“他二十七了,他今年就滿二十七了!二十七歲了,你居然動手打他!”
舒撫卿感覺肺都快要氣炸了,指著舒母腦袋,“你…你…你怎麼說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你怎麼就…”
舒母雙手一把握住舒撫卿手,滿臉淚痕的看著舒撫卿,“扶卿不能怪我啊。”
“是如燁說回來的不是我們的舒舒,你知道的,我對舒舒多麼愧疚,這麼多年我有多痛苦……”
舒撫卿聽到找回來的女兒有關,渾身一僵,內心充斥的怒火也在以極快的速度消退下去。
這個女兒…他跟思念都是有愧的。
當初逃難路上,為了保住性命以及身上的機密檔案,他們把剛生下來的孩子偷放到了一家農戶門口,想到等把東西平安送到,就去接孩子回家。
可…沒想到他們在回去接孩子的時候,那農戶說沒有看到孩子。
後面在他們逼問之下,那農戶才說了實話,他們把孩子扔進深山裡面去了,深山裡到處野獸,怕早就把孩子給吃了。
他跟思念一直都以為孩子沒了,沒想到去年孩子突然拿著信物回來了。
“我…”舒母緊緊抓著舒撫卿手,“你知道的,我們對不起她。”
“我當時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就給了他一巴掌…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舒撫卿看著餘思念那張淚流滿面的臉,責怪的話語,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餘思念實在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嗚嗚…”
“算了!”舒撫卿見餘思念模樣,心裡泛起一絲心疼,嘆了一口氣,替餘思念擦著淚水,“這件事上面我也有錯,我一直待在外面,沒能中間調解你們之間的關係,最後才成了這樣。”
餘思念搖頭,“不,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舒撫卿一把抓住餘思念手,目光落在舒如燁面上,悲傷感情緒再次翻湧上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將情緒強行壓了下去,緩緩開口,“好了,事情已經發生,現在哭也沒用了,如燁的醫生是誰?我想跟他聊聊。”
“是陳學海陳醫生。”餘思念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整理好儀容後又才道,“我帶你過去吧。”
舒撫卿極為不捨的將視線挪開,“好。”
兩人出了病房。
舒撫卿看向站守在病房門口的兩位同志,餘思念出聲介紹了下兩人的身份。
互相打過招呼後,兩人又才往陳學海辦公室去。
陳學海辦公室。
牧興辰跟大姑父聊完天起身準備走人了。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著陳學海,“對了,姑父,奶奶說讓你們這周要是有空的有空回去吃個飯。”
陳學海一口答應,“行。”
他隨即又問,“你最近在照相館工作怎麼樣?”
牧興辰愣了一下,笑著道,“挺好的,我喜歡。”
陳學海點了點頭,“那就好。”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叩叩。”
陳學海,牧興辰目光不約而同齊看向辦公區門。
外面傳來詢問聲,“陳醫生你在裡面嗎?”
牧興辰搶先回答,“他在呢。”
他又看了一眼陳學海,“那姑父你忙你的,我先回去了。”
陳學海溫和笑著,“好,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嗯。”
牧興辰點了點頭轉身到門後,拉開辦公門,對著站在外面的舒撫卿道,“你們直接進去吧,陳醫生他就在裡面。”
舒撫卿道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