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買那麼多那玩意幹啥?長春有的是,喜歡回來買唄。”
“問你呢,你買了口香糖幹嘛不告訴她咋吃?她來時在飛機上把口香糖嚼完都嚥了,還說四個小時飛機一板不夠吃。”
“啊?那,那她沒看看徐姨咋吃的呀?”
“她就是偷偷看徐姨嚥了她才咽的。”
“……”
“虧了被我發現,要不十板口香糖全得咽肚裡。”
我的媽呀!
近視眼相親
“習沒學好,卻將個眼睛給弄近視了。”高中時姐姐常如此譏諷我。
我大人有大量,從不與她爭辯。暗地裡心說:你將三毛的小說大半夜擺在那張只有盞小檯燈的桌子底下的腿上看一段時間試試?我只是百多度散光,沒瞎已經很不錯了。
我始終無法習慣那對冰冷的鏡片,於是離開校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它收藏進儲物櫃。我寧願看不見不看,無數遍視而不見的從我經理身邊走過,直到他說“早上好”我才“啊”一聲“早上好”,也不肯再讓任何東西阻擋我的眼球自由呼吸。
人一定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負責就要付出“代價”。
有一次剛搬完家不久,我去超市買了很多廚房用品,其中有一隻木柄的炒菜鏟。那日犒湯,為了便於水蒸氣的散發,我將此鏟柄置於鍋與鍋蓋之間。熄火時,恰逢一久違老友打來電話,結果煲電話粥煲到菜涼。
撂下電話,去掀鍋蓋,一拎菜鏟,哇!整個鍋都被帶起來,險些將菜扣了一地。我仔細端詳才弄明白原尾,原來此柄非木乃槊料也,遇熱融化在鍋沿上,冷卻後死死咬住鍋邊。
你說那廠家也是,你一槊料製品印些個花花草草也就罷了,幹嘛印個木紋哄我這假好使的眼睛。
另一次是去相親。
在初次見面的晚飯後,他說:“換個地方坐坐好嗎?”
“好的。”我回答。
我去洗手間,他很禮貌的說先去提車。從飯店出來,門僮已將車門開啟,我一步跨上去。
“去哪兒?”他問。
“隨便。”
“你想隨便兜兜風?”
“可以。”不是說換個地方坐坐嗎?
“那去市中心怎麼樣?”
“行。”
他終於停止問話打火前進。
一個黑影突然貼上了我的車窗,隨車小跑著。
“啊!”My god!他怎麼會在車窗外?
我再一回頭看車內的“他”,不認識! 怎麼車上還有計價器?
停了車,他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水墨,就算是要分手,至少也應該先和我打聲招呼吧?”
暈死,上了一輛計程車。
第二次,也是晚飯後,我們在文化廣場散步。彼此呼吸著陌生的無語中的尷尬。
“你想吃雪糕嗎?”路過一個雪糕箱子的時候,他終於起了一個頭。
如果我回答不想就得另起一個頭。
“好吧。”我用手扶住雪糕箱子,回頭望著他:“你喜歡吃什麼牌子的?”
他看著我,半晌,用手指指我,又指指我身前的“雪糕箱子”。
“上帝”我收回手,是一個垃圾箱,幸好環衛工人將它打理的很乾淨。
“我,我在思考我們會不會喜歡同一個牌子的?”
“你很喜歡抱著垃圾箱思考問題嗎?”他很“艱難”的詢問我。
這可如何回答是好?
“哦,也,不總是這樣。”
哈哈哈……他終於忍不住不顧我死活的放聲大笑起來,“殘忍”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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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馬記
小時候住在姥姥家;那一條街上都是平房;門口大多種著柳樹。夏天的晚上姥爺會把我舉起去夠柳樹稍子以求長個。
大馬就被拴在姥家門口的樹上。是後院的馬;套著馬車;白天在樹下吃槽子裡的馬料;我就蹲在旁邊看它。
我最喜歡看馬的眼睛;大大的;雙眼皮兒;還長著好長好長的睫毛。我一看就能看一兩個鐘頭;沒人阻止我;大人們巴不得我能乖乖的待著好不打擾他們自己的事情。
馬兒不在的時候我就回屋看自己的眼睛;我小時候眼睛長的又大又圓;還真有幾分與馬兒的相似;我便認為如果我喜歡它天天看它就會變成它的模樣。
有時鄰居會走過來抱我:";多可愛的小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