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一寒,你,生氣?”
他試探著問她,心裡居然閃過一絲忐忑。
江一
寒很平靜的掙脫開了臧雨諾的手:“今天,我會搬離你家。”
她說完,就想離開,臧雨諾卻更快的攔住了她。
他將門反鎖了,皺眉:“以前也有這樣的事情,怎麼也沒見你有這麼大的反應?我們都是成年人,大家應該成熟一點,不是嗎?”
江一寒嘴角撤出一抹冷硬的笑意,她說:“所以,我選擇跟你分開,以後,你花紅柳綠,不再跟我江一寒有任何關係,這樣多好?”
她是女人,不是聖人,以前她肆意人生,快意風流,做了很多應該的和不應該的事情,現在,她不想做了,也許是年紀越大,越嚮往穩定。
有時候看到小孩子,江一寒甚至都想過去抱一抱。
真是老了。
江一寒感嘆著,再快意的人生,終究,還是要歸於細水長流的日子,可惜,這一點,她明白的太晚了。
她很慶幸以前的那些經歷,最少可以讓她在臧雨諾面前有能力,有定力撐起她最後的尊嚴。
臧雨諾卻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你這輩子就註定要跟我糾纏在一起了,你休想逃脫,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把怔領了。”
他說著,拽著她就要往外拖。
江一寒更加無力的笑了,如果是以前,臧雨諾這麼做,她可能會十分開心,甚至還會興奮,可是現在,那一紙婚約除了能給她帶來一筆財富,還能有什麼?
如果一紙婚約可以有強大到可以制止他不再出軌的能力,那麼,也許世界上就少了一大半的離婚的人。
蘇染被綁架之後,生死未卜,她忽然醍醐灌頂,茅塞頓開,這一輩子,錢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要有一個能時刻關心自己的人。
她真的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也這樣被被人綁走,除了蘇染,會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也這麼心急如焚的找她。
江一寒坐在他副駕駛的位子上,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問他:“你鬧夠了沒有?我要下車。”
臧雨諾惡狠狠的看著她:“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我身邊,不準!”
“不準?你憑什麼不準?你有什麼權利?”
江一寒反問他。
臧雨諾轉過頭,死死的看著她:“就因為我不放手,所以,你別想離開我身邊,想都別想!”
他一如從前的霸道,江一寒終於被他激起了心中的火氣:“你以為你看得住我嗎?你再不停車,我跳車了。”
她說著,就要開啟車門,臧雨諾卻將車門鎖的死死的,只要他不放手,他們就註定了要糾纏一生。
江一寒跟他掙扎著,車子便不受控制,一頭衝到了路邊的護欄上面,臧雨諾條件反射一樣,在她的腦袋要撞到車子上的時候,伸出了他的胳膊。
撞擊的衝擊力很大,江一寒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臧雨諾冷哼一聲:“能不能老實點!”
他額頭上瞬間汗如雨下,江一寒捂著頭,看著他的胳膊,驚慌失措的問:“喂,臧雨諾,你怎麼樣了?”
臧雨諾的意識幾乎都被胳膊上骨頭斷裂的疼痛給奪去,“開車送我去醫院。”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巨大的隱忍。
江一寒點點頭,小心的跟他換過了位子,一路開車到了醫院。
一路上,臧雨諾都沒出一聲,甚至連輕哼一聲都沒有,下車的時候,他卻依舊用那隻好的胳膊,拽著她的手:“你不準走。”
江一寒看著這樣的他,忽然覺得心酸,如果你是這麼愛著我的,為什麼還要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沒有說話,一路扶著他進去。
醫生大概看了一下之後,眉頭緊皺,不禁詢問:“怎麼撞成了這個樣子,你們到底是怎麼開車的?”
醫生倒是很奇怪,怎麼開車能把右胳膊給撞成眼中的骨折。
江一寒小心翼翼的問醫生:“他的胳膊還有救嗎?沒事吧?”
醫生皺眉:“骨頭碎了,現在這個情況不好說,反正肯定是不能再做重一點的工作。”
頓了頓,醫生才開口:“你可以放開你
的手嗎?她跑不了。”
胳膊都成那個樣子,還是死死的抓著江一寒的手。
江一寒不好意思的衝醫生笑:“不好意思,醫生。”
她努力的想要掙脫開臧雨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