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跨年晚會。

顧謙邊挑剔著晚會主持老土的著裝邊往嘴裡扔瓜子仁。白江城踢了踢他沒受傷的腿一腳；〃要吃就自己剝去；別拿我剝給季秋的。〃他沒忘記沈季秋喜歡吃瓜子。

顧謙回頭；哼了一聲：〃自己剝就自己剝。〃說著真動手剝起瓜子來；剝得東一片西一片。

白江城看著顧謙剝瓜子就覺得心驚；趕緊從人手中奪了過來；任命說道：〃算了；看你的電視去；我來剝。省得你把瓜子皮扔地下；到時候紮了腳可別鬧。〃

客廳的地上鋪的是一張長毛毯；平時顧謙就喜歡光著腳踩在上面。顧謙邪魅一笑：〃那就交給你了。〃然後特沒義氣地繼續嫌棄臺上的明星。

白江城朝人的後腦勺齜了齜牙；手裡倒是自覺地剝起兩人份的瓜子。

沈季秋咬著吸管吸溜吸溜地喝著果汁；時不時吃幾個瓜子。

傅君瑞往嘴裡塞了一塊巧克力；甜絲絲的香味溢滿客廳這一小塊地方。

倒數完；累了一天的傅君瑞回房間了；顧謙也拿了衣服去洗澡；只剩下白江城和沈季秋收拾客廳。

〃江城；其實……你不用給我剝瓜子的；我吃不了那麼多……〃沈季秋忽然說。

白江城擦完桌子；捏了捏人軟軟的手心；〃你可以留著慢慢吃；再說；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那該對誰好啊〃

果不出所料；沈季秋的臉紅了；大腦也卡機了。

白江城正覺得好笑；卻聽見自己的手機在響；拿起來聽：〃你好。〃

〃你……你好；請問你是不是認識蘇桐他……他喝多了；手機也沒電了；你能不能來接一下他〃

白江城沉吟了一下；問：〃你們現在在哪〃

〃XXKTV門口。〃

〃行；我馬上過去。〃

沈季秋見白江城掛了電話皺著眉；便問他：〃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蘇桐和他的朋友喝醉了；我得去看看。〃白江城穿上外套；穿好鞋。

沈季秋幫他戴好圍巾：〃現在這麼晚了；蘇桐；你打算送他去哪〃

〃……回宿舍吧……〃

〃那怎麼行！他都醉了；總不能放在宿舍沒人照顧；要不；你乾脆接他回來吧。〃

白江城想想；覺得有道理；說了一聲〃好〃；又說：〃你別等我了；先睡吧。〃

沈季秋笑道：〃我知道了；你一路小心；早去早回。〃

〃嗯。〃白江城親了親人的臉頰；〃那我走了。〃

第八十六章

白江城去開車的時候才發現外面已經下起了小雪；地上也積了薄薄的一小層雪；很是應了即將到來的節日的景。也許是下雪天路滑的緣故；道路的交通狀況比平常要不好得多。大概過了快半個小時；白江城才到了XXKTV門口。

KTV大堂的沙發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個醉熏熏的青年；蘇桐就是其中之一。

白江城過去拍拍他的臉頰：〃蘇桐蘇桐醒醒；別睡了。〃

旁邊一人睜開眼：〃別叫了；他剛睡過去。〃

白江城皺眉：〃你是？〃

〃X大醫學系；大二的；蘇桐學長。你又是？〃

〃X大建築系；白江城……是蘇桐的室友。他怎麼喝成這樣……他被灌酒了？〃

〃那哪能啊；我們還沒開始灌；他就倒下了；一罐啤酒都沒喝完呢。〃那人說道。

白江城也記得蘇桐沒怎麼在自己面前喝過酒；約摸也是因為酒量教差的緣故吧。把人背上；又問清醒的那人：〃我開了車來的；要不要送你們去找地方住下？〃

那人擺手說不用；他們幾個只是犯頭暈；一會兒就好了。

既然如此；白江城也不好多言；揹著蘇桐就走了出來。

車開到半路；躺在後排座上的蘇桐突然哭了起來；像小孩子一樣；一邊放聲大哭；一邊說著什麼。白江城聽來聽去只聽得出〃奶奶〃和〃師兄〃這兩個詞；其餘的聽不清楚。白江城估計蘇桐是在醫學院壓力大了些；讓他發洩一下也是應該的；也就沒去安慰。

回到家了；才發現這小孩居然哭著哭著又睡著了。哭笑不得地把蘇桐抱進了屋；白江城才發現客廳還亮著燈；沈季秋還沒睡；正等著他。

〃怎麼沒去睡〃白江城問。

沈季秋搖搖頭：〃睡不著；就乾脆起來等你；看看要不要幫忙。〃他看了看白江城懷中的蘇桐；又說；〃你先帶他回房間換衣服；我去煮醒酒茶。〃

白江